顾少浈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没有没有,就是檀香这次找来的炭不好,不是点不着就是火烧的太旺,所以溅出的火星子这才烧差了一旁的干柴。”
檀香:“……”
她就看看,不说话。
从小到大各种各样的黑锅已经背习惯了,什么奇葩的理由她家小姐都能找得出来。
苏静好被她这无赖的模样给气笑了:“知道的你是烤红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烧房子玩,你说你从小到大,咱们家光屋子就被你烧光多少了?”
别人家的闺女在家是绣绣花,扑扑蝶,吟诗词。
她家的闺女……恩,烧烧房,爬爬树,掏鸟窝。
“娘!”顾少浈表示不服。
顾镇远拍着女儿的手,对苏静好说:“你别说她,都是些没用的屋子,烧了就烧了,人没事就好。”
顾少浈立即顺竿子上爬,笑嘻嘻的道:“还是爹最好。”
顾镇远瞬间有种被顺毛的舒畅感,笑的见牙不见眼。
入夜,光秀过雕花窗棂上的薄薄的窗纸,把淡淡的影子,照在描山水围屏上,与镂空熏箱中跳动的炭火相映成趣,整个殿内增添了一种宜人的温暖和宁静。
文昭帝的銮驾正往永和宫来,宁妃得到消息,便在殿外等候。
“皇上驾到!”
随着秦顺一声通传,文昭帝走进永和宫,宁妃领着一干宫女太监们跪地行礼。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文昭帝抬了抬手,道。
宁妃在桂嬷嬷的搀扶下起身。
文昭帝看着纤瘦的宁妃,伸出了一只手。
宁妃目露惊喜之色,一顿之后便将自己的手放进了文昭帝的手掌心内,由他牵着进殿。
大殿之中,宫人们早就布好了晚膳。
文昭帝坐下之后,对宁妃说:“宁妃,坐。”
宁妃柔柔一笑,在他身旁坐下。
文昭帝有多年没有进过永和宫了,所以宁妃一时间有些拘谨与无措。
也因如此,内务府的人捧高踩低,对永和宫向来冷落,文昭帝扫了眼四周,眉头微蹙:“底下人办事可还尽心?”
宁妃忽得文昭帝的关心,很是受宠若惊,忙点头回道:“回皇上的话,都尽心的。”
一旁的秦顺闻言,抬头看了眼宁妃,心下诧异。
按说一个久不得圣宠的妃子忽得皇上临幸,怎么着也该趁机为自己说话,宁妃过的什么日子他以往不曾注意过,今天下午来的时候简直闪瞎了他的眼,堂堂四妃之一,一宫主位,日子过的竟无比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