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那孩子有灵,知道自己的生母是如此恶毒的女人所以才不愿意当她的孩子,这么一想,反而对那流掉的孩子来说是件好事,何况有这样的生母,以后教出来的孩子品性也不会好。”郁瑾又道,随即像是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于是自我认可的直点头:“对,如此说来,咱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沐棉:“……”
好吧,能把歪理说的如此义正言辞的人,也是没谁了。
虽然有些牵强,但也是话糙理不糙,何况郁瑾如此费尽心思的来哄她,沐棉只感觉心里暖融融的。
“孟侧妃小产,肯定乱套了,我还是就在这里呆着的好,免得被她狗急跳墙胡乱攀咬一番。”沐棉说。
郁瑾点头:“行,你愿意在这呆着,爷就陪你呆着……小寿子……”
“奴才在。”小寿子立即屁颠颠的上前。
“吩咐下去,叫人上茶上点心。”总不能光在亭子里坐着哇,那多无聊,吃吃喝喝才惬意。
唔,虽然跟他预想的赏花赏景花前月下有点出入,不过这会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处,郁瑾忽然觉得这波光粼粼的池子也挺别有一番景色的。
“是,殿下。”小寿子应了一声,吩咐宫人安排去了。
沐棉的思绪回拢,忽地想到了那只被她利用的白猫,孟侧妃小产,皆因雪儿发狂冲撞了她,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孟侧妃找不到人发泻恐怕就要拿猫出气了。
“殿下,那只猫是无辜的……”沐棉才开一个口,郁瑾便明白她的意思。
一想到那只肥嘟嘟的胖猫,他就嫌弃的直翻白眼,不过沐棉想留,他也不好搏了她的意思:“爷叫小寿子去看着,帮爷护住它。”
特么一个畜牲,花花怎么这样上心?
他在花花心里的地位居然都不如一只猫?生气,什么时候花花能对自己如此念念不忘呢?
心思鬼畜的郁瑾控制不住的跟雪儿较劲起来,只差没把自己淹死在醋缸里。
延晖阁,窗外丛丛花朵开的极为繁盛,映在蝉翼纱窗上,花枝随风摇曳,带着一片芬芳的气息,在室内潋滟的荡漾开来。
只是此刻,屋里的人都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份美景,一张张凝重的脸色,均落在了床上,孟侧妃的身上。
太子最先到,孟侧妃从太医的嘴里得知自己因摔倒而小产的消息,整个人都崩溃了,不顾形象的号啕大哭。
郁璋皱着眉头站在床边,看着因为脸色苍白的孟侧妃,眼中一闪而过的嫌弃,明明就生的不好看,偏还这样张嘴哇哇痛哭,真是丑到极点了。
不过心里虽这么想,郁璋面上却带着怜惜之色,犹豫了半晌坐在床沿,把孟侧妃揽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别哭了,孩子以后总会有的,可是哭坏了身子,本宫可就心疼了。”
“呜呜呜呜……殿下,有人要害臣妾,是有人要害臣妾啊。”孟侧妃心里的怒火像是燃烧在野草上面,越烧越旺。
孟侧妃可不觉得是因为雪儿先前靠近怡嫔时受到了刺激,所以在看到自己时才会突然发狂,如果这样,不就成了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而这价代也太沉重了。
孟侧妃不想去想,因为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恨不得晕死过去,一定是有人害她的。
是太子妃?
还是沐棉那个贱人?
这两个人影在孟侧妃的脑海里交错徘徊,让她双目泣血,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孟侧妃控诉的话,正好被太子妃听了个正着。
她扶着萧皇后款款而来,望着孟侧妃的眼中一片冰冷:“侧妃这话是何意,这雪儿原是我的爱宠,你是有意向太子指责本妃要害你吗?当初可是你死缠烂打的把雪儿讨过去的。”
太子妃心性高傲,眼里柔不得一粒沙子,孟侧妃哪怕没有明说,但她却容不得自己身上有一丝被人怀疑的污点。
孟侧妃被她凌厉的一喝,吓的身子一抖,往郁璋的怀里又缩了缩,抬眸弱弱的回道:“太子妃误会了,妾身没有那个意思。”
看着孟侧妃这矫揉的作派,太子妃气得胸口起伏,视线一转,她看着郁璋,委屈又倔强的道:“殿下,孟侧妃一句误会说的简单,可她的猜测却让臣妾处在风口浪尖上了。”
郁璋顿感头疼。
萧皇后心里向着娘家的外甥女,对孟侧妃也心生不满了起来,不过孟侧妃的存在,本就是因为她背后娘家的兵权,萧皇后为了儿子也不能让孟侧妃难堪。
“孟侧妃小产心情不好,觅儿你也多多体谅一下,本宫相信孟侧妃绝无污蔑你的意思,你是太子妃,没有证据的事情谁若敢往你身上泼脏水,本宫就拔了她的舌头。”萧皇后声音清浅的说道。
给一甜枣打一棒子,孟侧妃听到后边的话,不由得咬着唇白了脸色。
萧皇后这是在警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