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十五公主得知清伶班的戏好听,便微服私访慕名前来,身为皇女却低调行事,居然也不订包厢直接坐在大堂里同咱们老百姓一块,如此一来,那花旦便以为她只是个民女,见十五公主生的花容月貌便大胆调戏,被十五公主狠狠惩治了一番心怀恨意,于是起了歹念想毁公主清白,正巧那日沐二少爷撞破,欲要救人,却没能救成,反被戏子给砸晕了……”这人话还没说完,便见另一个兴冲冲的接了话茬。
“这事我也知道,清伶班的当家花旦忒缺德,给公主下了药,许是怕沐二少爷半途醒来坏他事,居然也给他下了药,所以才成了咱们看到的这个样子,说起来十五公主跟沐二少爷都是受害者,最可恨的是那戏子。”
“如此说来,十五公主是最可怜的那一个。”
“可不是,原本只想像个普通人一样看个戏而已,哪知招了这种歹毒小人,若当初亮明了身份坐在包厢里,谁还敢动她一根头发。”
“那沐二少爷也是个有情有义的,虽然十五公主名声不好了,但他却说公主出事全因他无能救不了,所以愿意负责迎娶公主。”
“啊?当初十五公主可是同时跟两个男人……”
“所以才说沐家二少爷有情义啊,若不娶,公主便只能一死全名声,可这件事并不是她的错,她是受害者,沐二少爷不忍见公主丢了小命,公主品性纯良,就算被人耻笑自己戴绿帽子也不在乎。”
“啊……以前总听靖宁侯府的二少爷是个纨绔的,听你们这么一说,为人也挺不错的。”
这样的消息流传在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凌波楼虽然不及茗雅小筑,但在京城也是有名的茶楼,此刻的一间包厢内,郁琅跟沐如意相对而坐,推开窗户,入眼的便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天气晴朗,不少人泛舟湖上,浅浅的笑声自湖中心传来,两岸杨柳低垂,景色怡人。
临湖而建,是凌波楼的特色。
“听听外边如今的说辞,倒是把一对狗男女说的有情有义啊。”郁琅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白瓷茶杯,清俊的容颜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
沐如意的俏脸微微一僵,就算她再不待见沐枫,可他如今却是自己名义上的亲哥哥,七皇子张口就是狗男女,压根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啊。
想到这里,她的心口便涌起一股委屈。
这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啊,事情有了偏差,七皇子不仅不好生宽慰自己,反而这两日她上赶着同他解释。
若事情按着她的计划执行,现在就该是他们靖宁侯府同信国公府议亲的时候了。
当初是红妆悄悄给二哥报信,说韩若兮在清伶班同一名与莫以南容貌相似的戏子有来往,正好被她意外得知那一日会去悄悄同戏子约会,二哥便想着择日不如撞日,毕竟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约韩若兮出门也实在太难了,清伶班里她也都布置好了,只等着韩若兮出现。
哪知她人是出现了,二哥那边却出了差错,外人都说沐枫是英雄救美却能力不足所以把自己也搭上了,可沐如意心知肚明,郁瑶定是遭人算计了,二哥倒霉,不知怎的进了郁瑶所在的厢房,之后守着后门的下人也是亲眼瞧见韩若兮连忙鬼鬼祟祟的溜了,当时还惊诧她怎么这么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