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成针,至少要有尖尖的头!裴景泽咬牙迸发出无数看不见的尖头小棍,朝着包围者的头部袭去。
雷从掌心开始结网,就是在这几人动作停顿的瞬间,无尽的雷光从她的掌心喷薄而出,雷海淹没了这一小块土地。
趁他病,要他命。
裴景泽就像是一个雷电发射器,抓住他们的一丝破绽,然后突然大放杀招,反复劈打。
雷海中一片银光闪现,叫人看不清是敌是友。魔修在其中寸步难行,裴景泽如鱼得水,在雷海中灵活地收割生命。
……
凭借着雷电自带的麻痹等效果,以及对于魔修的克制,裴景泽耗尽灵力制造的雷海终于让她摆脱困境。
她以剑撑地,借力休息,吞下丹药恢复灵力。
战争是一头喂不饱的凶兽,是绞肉机。目光所及,战火连天。
头顶偶尔有沉闷的声音,那是顶级修士在博弈。
裴景泽坐在土堆上想要缓一缓,脚边猝然伸出一只长满尸斑的手,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利剑一挥,手腕断开,那手还紧握不放。裴景泽当机立断,剑没土中,刺穿地下作乱的东西,雷火从脚踝的皮肉里蹿起,那手像是被烫到一般,猛的松开,跌到土里。
好累。裴景泽望着源源不断的魔道大军,深觉此战持久。什么时候是个头?有御尸人,这场仗,更难打了。
亡者的尸体是最好的士兵,而战场上,最不缺的,无疑是尸体。
裴景泽从土堆上站起来,再次投入战斗。
脑海里突然传来一串文字:出阵条件——战死沙场。
……
一模一样的白衣胜雪,并无二致的五官身材。
每个人,都不止一面。
“何必给自己带上枷锁?”他弹指间是山崩地裂,力量无限,徒手一抓,撕裂空间,“你明明知道——你跳出来了。”
“限制的范围内,才有自由。世间没有绝对的自由。”
“有的,只是你不要。”他遗憾地耸肩,诱惑着,暗示着,“没有谁能够限制你。”
“我想要限制自己。”
“你心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他笑瀛琤不懂享受,“追求力量不就是为了不受制于人吗?”
“现在也只是因为我愿意。”
两次失败,他换了角度。
“为什么不承认呢?我就是你呀。”他低头含住女子刚刚剥好的葡萄,顺道放肆地舔舔她的指尖,一把将她揽入怀里,望着瀛琤,笑得肆意,“你不想吗?”
瀛琤心如磐石,“你不是我。”
“别否认这么快嘛,”他挑起女子的下巴,往这边转过来,不顾自己渐渐透明的身体,“不跟我打了?你好好看看她呀~”
“是谁都无关紧要。”他转身离开,背后的万物皆在塌垮,“你已经困不住我了。”
那人看着破碎的自己毫不恐惧,“你的话,变多了。”
是又如何?当年被另一个自己在秘境里一困不出,出,就意味着彻底解决。
再来一次,还能再困一次?责任、义务,情感、自我,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