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竟然是装睡吗?
他怎么总是这样?!
信阳公主整个人都不好了,若说在岩洞里自己讲了那些话,还仅仅是言语上的不堪回首,那么方才她可是实打实的……
亲了他的脸。
啊!
这种事情被抓包了!她不要面子的吗!
信阳公主恼羞成怒,胸口一阵阵剧烈起伏,凶巴巴地瞪着他:“你怎么总是这样?”
“总是哪样?”某人欠抽地问。
信阳公主欲言又止,主要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嘴皮子自然不笨,可每每只要遇上萧戟,她就会被气得语无伦次。
她决定不理他了,否则他没痊愈,她先被气出内伤了。
“秦风晚。”某人却没这么容易罢休,“虽然理解你对本侯垂涎已久,不过本侯如今伤重在身,你真想要,就得自己动。”
信阳公主:“!!!”
谁能给她一个锤子!
她想捶死他!
她原本已经躺下了,又被他气得生生用手肘支撑起了身子,自朦胧的夜色中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萧戟!你不要以为你受伤了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我警告你,你再这么胡乱说话,我就……唔——”
黑暗中,萧戟抬起一只受伤的手,霸道而又轻柔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压着她朝自己覆了下来。
她柔软的唇瓣一下子落在了他略有些干裂的唇上。
她从未在清醒的状态下与他如此亲密过,她的脑子嗡的一下空白了。
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耳畔只剩下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二人的唇瓣吻上之后,萧戟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他耐心地等待她适应,确定没有勾起她任何不好的回忆,他才真正与她亲吻起来。
是一记缠绵的深吻。
信阳公主完全是懵掉的。
原来、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心跳好快,胸口好涨,快要呼不过气来。
他微微松开她,沙哑着嗓音道:“笨蛋,换气。”
“换、换不了。”她快眩晕过去了,整个身子都在发热,脸红得几乎要滴血。
萧戟促狭地笑了一声:“心跳这么快?”
信阳公主将手放上了他的胸口,红着脸嘀咕道:“你不也跳得很快?”
一点儿也不比她的慢。
真不公平,明明都心跳过快,只有她慌得不像样子,他淡定得和没事人似的。
果然这种事……也分天赋的么?
萧戟唇角微勾地看着虚虚压在自己身上的她,挑眉道:“秦风晚,下次再偷亲本侯,就按这个标准来。”
“谁要偷亲你?”信阳公主毫无底气地嘀咕着,脸更红了。
“睡了!”
她在他身边气呼呼地躺下。
屋外,雪在飘,寒风呼啸。
她摸了摸自己湿软的唇,回味着他深深的亲吻。
竟是……很喜欢。
……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了大半夜。
信阳公主一直到睡着,心都扑通扑通的,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
很陌生,但又很美好。
她的情绪与气息不经意中感染着萧戟,无心的撩拨最致命。
只可惜萧戟伤成这样,委实干不了更过分的事,只能老老实实地睡了过去。
另一边,龙一努力搜寻着二人的下落,但由于地下与地面的地形差距,等他找到岩洞的出口时已是三天之后的事。
这三日里,萧戟在老妇人家安心养伤,信阳公主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摘下来给了老妇人。
俗话说的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老妇人谎称自己受了伤,去村落的巫医家里买了几服草药与一些特制的膏药。
别说,还挺有效。
萧戟的高热退了,伤势也渐渐好转。
然而就在第三天的夜里发生了一个变故——村落里忽然来了一群东夷士兵。
起先二人以为这些东夷士兵是来抓捕他俩的,后面发现并非如此。
他们簇拥着一顶马车,似乎是在护送什么有身份的人。
那人下马车时,二人从小茅屋后的小山坡上偷偷瞧了几眼,发现竟是一个戴着斗笠与幕篱,从头到脚遮得严严实实的……男子。
“确定是男子吗?”信阳公主问。
“我听到他的声音了。”萧戟说。
信阳公主惊愕:“这么远也能听到。”
萧戟淡淡一笑:“你男人很厉害的。”
我男人……信阳公主被这冷不丁的称呼弄得不自在了一把。
萧戟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说了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他望了望那伙人的方向,说道:“那些东夷士兵的等级很高,像是东夷王的亲卫。”
提到正事,信阳公主的情绪严肃了许多:“他们护送的人难道是东夷王?”
萧戟那个男人,摇摇头:“不像,东夷王的年纪少说五六十岁了,那是个年轻男子。”
信阳公主想了想:“东夷王的儿子?”
萧戟正色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可他为何把自己遮得这么严实?”
二人去向老妇人打听消息。
老妇人表示对此一无所知,她只是一个乡野老妇,去过最远的地方是十里外的林子,见过最尊贵的人是村庄里的村长。
回到屋子后,信阳公主见他一脸沉思,心知他心中有了计划。
她问道:“你是不是打算做什么?他们人很多,你重伤未愈,不是他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