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轻轻哼了声,只捂着心口不说话,似被全世界辜负了。二女把他从头到脚仔细心疼了一番,似乎刚才拿着长剑,背着大刀打架的不是她俩。
两名女子此刻见心上人被韶华惹得伤了心,倒似心有灵犀的好姐妹,转头异口同声的对韶华道:“你为何要多管闲事,惹风郎伤心。”
乐山气道:“我说你俩也太不识好人心了吧?我家公子可是好心救了你俩,俩个大姑娘家为一个男人在大街上争风吃醋打起来,羞不羞。”
其中一名红衣女子却道:“要你管,风郎最喜欢看我们舞剑耍刀,你是哪来的臭小子,懂不懂风情。”说着还上前走了一小步,但看见小宝像个棒槌似的站在旁边,终究没敢多做什么。
乐山立马一脸吃了苍蝇屎的表情,心中暗道:“原来江湖女子是这样的剽悍,真是涨见识了。”
韶华这才明白了,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合着人家刚刚那是打情骂俏呢,就是情深了点,俏浓了点,动作大了点。
韶华仔细看了看那少年,一张面若桃花的脸,一双醉若桃花的眼,还有一脑门子烂桃花的相,确确实实有福好皮囊。再看那两名少女,脸蛋也都长得不错,一名红衣妖娆,一名蓝衣娇俏,且手中刀剑皆不似凡品。
韶华转了转眼珠子,示意乐山退下,对那少年道:“好,算我多管闲事,你说你要怎么办吧?”
那被唤做风郎的男子打量了下韶华,道:“你既然坏了我雅兴,便要好好补偿于我,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本公子走的匆忙,身边也没个小斯,你就来当我三日的马夫吧。”
乐山听到此话,立刻大声骂道:“你放肆,竟敢让我家公。。。公子做你马夫,你咋不上天呢。”
那名蓝衣女子却道:“哼,风郎让你做马夫,是你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我瞧你也不过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快接了这赏吧,免得过了这村,便没了这店了。”
红衣女子也跟着说道:“没错,风郎身份贵重,不跟你一般见识,还让你服侍于他,是你小子上辈子积了德,修了福。”
乐山道:“我呸,你家风郎是王母娘娘啊,还福分,能得见我家公子才是你们的福分。”
那两名女子一听到你家风郎四个字,竟有些娇羞的低了低头,没还乐山的骂,韶华见此嘴角抽了抽,对这少年的来路越发感兴趣了。
韶华拉住乐山,道:“不可无礼,这两位姑娘一看便气度不凡,品味高尚,咱们出门在外,理应多结交这样的英雄人物。”
又好脾气的笑笑,冲那少年道:“既然扰了公子雅兴,赔罪也是应该的,风公子还有什么要求没?”
那少年托腮,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眨呀眨的,满意道:“我看你呢,还挺识相,这样吧,你再恭恭敬敬给我打三日洗脚水,本公子呢,便饶了你今日所作所为,以后也不难为你了。”
韶华暗暗对小宝打了个手势,自己则笑道:“好,我初入江湖不懂规矩,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多谢公子大恩饶恕于我,现在就请公子和两位姑娘上马吧。”
那名公子打量了下小宝,见他木头脸一样,一句话都没有,乐山哼了一声,把头扭过去,韶华则笑的服服帖帖的,便道:“嗯,不错不错,这还差不多。”
韶华掀起那破破烂烂的车帘子,请那三人坐上了马车,小宝一下子砍断了车马相连的地方,电光火石间便把那位风郎给拎了出来,点了穴,扔到自己马上。
同一时间,韶华则拿出机弩,对着那两匹脱了车的马屁股各射一箭,两匹马受了惊,立刻快速的跑了。
红衣女子和蓝衣女子未料到有人如此大胆,又因马儿跑了,两人在车里被震了下,一时未反应过来,韶华和乐山一起翻身上马,三人便把刚刚那得瑟的不得了的风郎给绑走了。
两名女子反应过来后,立刻施展轻功,向前追去,然终究不及马儿的脚力,一会儿便被甩的没了踪影。
韶华瞧了瞧那个不知好歹,敢让她当马夫端洗脚水的混小子,像个抹布似的挂在小宝的马上,心下不由得意。
看这小子衣着不凡,说话直白大胆,且那两名女子事事推崇于他,又无贴身随从,想来是个江湖人士,自己正好把他绑去询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