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冬之际不算强烈的日光洒在天安城中,只能给天安城中的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在这些时候甚至都没有了严冬三九天的那种酷寒难耐,只是感到一股股暖流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但是,在天安城中的二皇子唐孜霄府邸前面,身为当今朝廷二皇子的唐孜霄和太安皇朝那位兵权彪炳千古的戍边王爷对峙着,那里的空气都好像要凝固了似的,温度甚至比三九天时都要寒冷数倍,还有着丝丝肃杀的气息不时流露出来,而唐孜霄府邸前面,一具无头尸体正躺在那里,而他的头颅却在数丈远的地方,静静的躺着,鲜血染红了周边的一大片皑皑白雪。
面对秦宗,即便是身为当今二皇子的唐孜霄都不敢与之直视。
要知道,秦宗纵横沙场近二十年,手上沾了不知多少人的血迹,刀下又不知有多少人的冤魂,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边缘,秦宗自身不知累积了多少煞气,不说唐孜霄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皇子,就算是皇朝内那些带兵打战的将领,都不敢直视秦宗的双眸,因为恐惧!
秦宗不仅被夏洲的黎民百姓称为战神,而且秦宗还是天元四大名将之首,一生屠杀了数十万军队,若不是那一次有人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劝导秦宗,只秦宗一个人所屠杀的士兵军伍怕是要过百万了。
“秦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做过些什么,我什么都没做过。你敢污蔑当朝皇子,依着太安律例便当革除王位,驱逐出太安皇朝境内,永世不得入太安半步。”虽然唐孜霄不敢直视秦宗,但身为当今二皇子,对于他自己的身份自然有他的骄傲,就算秦宗是兵家战神又如何?就算秦宗掌控着二十万甲天下兵马之雄的秦家铁骑又如何?还不是我唐家的兵马!
想到这里,唐孜霄似乎胆子又放得开了,抬起头来,虽然没有看秦宗,但他眉宇间的桀骜神色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想法。
“呵呵!革除本王的王位?你敢吗?你去问问皇帝陛下,他……敢吗?”秦宗一笑,身上的那股煞气完全释放出来,唐孜霄和他身旁的那几名客卿护院,顿时脸色变得苍白苍白的。
“你……你……大逆不道!”
唐孜霄指着秦宗,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激动,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恐惧是因为秦宗身上的那股冲天煞气,而激动则是因为秦宗大放阙词,让他觉得秦宗有把柄被他抓住了。
“大逆不道?呵呵!”秦宗冷笑几声,说道:“本王的王位乃是高祖皇帝亲自封授,如今还有丹书铁券在手,除非高祖皇帝亲自下令革除本王,否则,谁有资格罢黜本王的王位!就算是文帝陛下,也不行!”
“什么?”
秦宗的话宛如一道来自高空的霹雳雷霆一样,直接轰击在唐孜霄的心上,唐孜霄这个人差点摔倒在地上,幸亏有旁边的客卿护院扶着他,否则唐孜霄怕是要一屁股坐在那冰冷的雪地之上了。
开什么玩笑啊!
高祖唐渊都快驾崩四年了!让他亲自罢黜秦宗的王位,且不说唐渊根本下达不了,就算唐渊还活着,绝对会把他这个不孝孙子狠狠地抽一顿。
不过,这也让唐孜霄明白了现在的秦宗根本无人敢动,也无人能动!
“皇子殿下还是好好想想吧!若是下次可没有高祖皇帝的面子可以用咯!本王告辞!”秦宗再次提醒了唐孜霄一遍,而后直接率领着那数百骑白虎义离开。
而看着秦宗离开的唐孜霄终于舒缓了一口气,现在他明白以前那些见过秦宗的人为什么都说秦宗可怕了!
在他们看来,秦宗就是一个活着的地狱修罗,完全不顾忌人命为何物?
原本晴朗的天空却有了些变化,虽然还没有乌云密布,但却有一种黑云压城的紧迫感。
待到秦宗和秦尧白回秦府时却已近黄昏,已经有些漆黑的天色也显得是那样的神秘,老爷子秦云棠和随秦宗一起回来的秦玄林已经吩咐做好了饭菜,
“爷爷!大哥!”
秦尧白刚一进中堂,便看到秦老爷子和那位皮肤更加黝黑的秦府大殿下秦玄林,爷孙二人却正在饮酒。
老爷子秦云棠对自己这三个孙子孙女都是非常疼爱的,尤其是对秦尧白,老爷子现在感觉亏欠了秦尧白太多,对待秦尧白是更加疼爱了。不过这并没有成为秦府的矛盾之源,秦家二兄弟不像唐家的那三个兄弟,为了一个位子争得你死我活,但如今秦宗要立谁为世子却依旧无人知晓!
“小白!快过来!”老爷子虽然极力表现出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但戎马一生的他却有一股铁血煞气永远存在,虽然已经须发皆白的秦云棠现在气血却依旧雄浑旺盛,内力更是如同一湾大海一样,雄浑而又沉稳。
秦尧白依言坐在秦云棠面前,老爷子拉着秦尧白的手,一股极为霸道肃杀的内力直接涌入秦尧白体内,顺着秦尧白体内的奇经八脉小心翼翼地游走着,在不断地强化着秦尧白经脉的强度、韧度和承受度。
秦尧白虽然吃了镇天寺空厄圣佛赠予的续脉丹,但续脉丹也只能保证将秦尧白体内已经断掉的经脉接上,但却无法恢复秦尧白原先拥有的内力,而且现在以秦尧白体内经脉的承受能力,必然不可能在承受那种巨大的内力,所以只能有内力极其雄厚的逍遥境、甚至是陆地神仙之境的高手为秦尧白温养经脉,秦尧白才能慢慢修炼,而且还是从最弱的一品武夫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