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颜夫子便将老曹的书信写完,老曹给了颜夫子三枚铜钱后道谢离开,而此时,紫竹学堂中却只剩秦齐、颜夫子和那名俊秀青年。
“晚生秦齐,见过颜先生!”
“晚生洛绝尘,在此见过颜先生!”
秦齐和那俊秀青年拱手行礼,颜夫子微微一愣,笑道:“我隐居数年,不知这天下还有谁记得这兔狼毫,有谁记得颜代!”
“先生说笑了!先生之名如雷贯耳,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在寻找先生,却不料被我遇到了!实乃大幸啊!”秦齐亦是笑道。
“你来此,所谓何事?但说无妨!”颜夫子似乎心情很好,直接步入正题。
“晚生自知才学平庸,偶然得遇一前辈,岂有不来拜见之理!”秦齐辩解道。
“哦?你刚才也观看了我为曹掌柜代写书信,有什么看法?”颜夫子也没深究,但是和秦齐聊的极为投缘,二人相逢甚欢。
“呵呵!先生已然书中自成墨骨,何须晚辈多言!”秦齐笑着答道。但他这一回答却让颜代有些吃惊,沉声问道:“你居然知道墨骨?你可愿拜我为师?”
颜代见秦齐说出“墨骨”二字后,居然直接动了收徒的心思,而秦齐也有些发愣,颜代清廉一生,从未收过弟子,哪怕是记名弟子也没有收过,想要拜他为师者何止千百,但颜代却一人都没收,现在居然要主动收秦齐为弟子,这要是传出去,天下那想着拜颜代为师的读书人怕是要恨死秦齐了。
“呃!晚辈多谢先生厚爱,但晚生自知缘浅,已有恩师,还望先生见谅!”让人吃惊的是,秦齐居然还拒绝了。
“哦?那你的老师是谁?”颜夫子好奇地问道,能够教出秦齐这等读书人,那么他的老师也定然不凡。
“晚生也不知,他也一直不肯让我叫他老师,但在晚生心中他却是唯一的恩师!晚生自八岁起便和他学习,已有十载春秋,去年方才还家。”秦齐言道,言语极为恳切诚挚,颜夫子听后也有些无奈,当今世间有很多这种儒士,隐居于一方,不露山水。
“唉!既如此,那我也不便强求。”颜夫子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