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中带着柔情的琴音在蓬莱书院中响起,此时的秦尧白就好像一名大将军,立于点将台之上,点军拜将。
将军有令,莫敢不从!
琴音好像幻化成为一名名浴血将士,将浴血的刀擦的蹭亮,时刻听候将令,只待将军发令,他们手中之刀便可顷刻而出,斩下敌人的那大好头颅。
而那刀,刀身狭直,长柄双手可握形制,赫然是秦刀!
万军列阵,琴音弥漫,萧千辰的脸色一阵煞白,刚刚叶子衿所说他也听到了,他只能祈祷着秦尧白不会《将军令》这一战曲,但是事与愿违,秦尧白对琴艺、甚至琴道的理解超出了他不知多少,琴音弥漫,宛如真实的战场一般,厮杀声烈,气血涌天,一直严尊处优的萧千辰怎能受得了。
那将士身上携带的煞气直透心神,许多没有见过沙场厮杀的学子俱都脸色苍白,唯有靖远道的陈子麟等人和来自北荒皇朝的少数几个学子,脸色如常。
就算陈子麟等人是读书写字的文官之子,但那也是来自靖远道的文官。
一曲终了!
蓬莱学子尽皆赞叹,哪怕是已然为大儒的孔庸都不例外,甚至那些琴阁的女学子一个个地看着秦尧白,眼神发亮。
秦尧白看向脸色依旧煞白的萧千辰,淡然问道:“下一局,比什么?”
“你……”萧千辰想要辩解一番,但却又无话可说当初可是他向秦尧白提出来的文斗,现在若是反悔,以后在蓬莱书院还如何混的下去?
“书法之道,我弃权!”萧千辰似有不甘地说道。
“画之一道,我弃权!”秦尧白也说道,老头子交给了他琴棋书三艺,但唯独没教画御射三艺,在画艺方面,秦尧白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那接下来比射!”萧千辰又道,只要接下来的御射他都可以获胜,那么最多打平,至少不会输的那么狼狈,不过却是可惜了,不能让秦尧白输的狼狈不堪。
“好!司徒先生,就麻烦你们射场的学子了。”孔庸看向一名冷峻的中年人,那人微微点头,转身而去。
“哼哼!秦尧白,这次我要你输的一败涂地!”萧千辰看着秦尧白冷笑道。比弓箭,在这蓬莱书院中他还没怕过谁,整个蓬莱书院中恐怕也只有那位教弓箭的司徒先生能够稳压他一头,其余人,他萧千辰根本不放在眼里,要知道,他师傅可是……
“你们要什么弓?”冷峻先生司徒幕冷声道。
“一石鹊画弓!”萧千辰傲然开口,他双臂有力,能够轻易将一石弓拉成满月,就连他师傅都赞叹不已。
“二石牛角硬弓!”秦尧白语出,却差点让萧千辰暴怒,二石强弓,而且还是牛角弓,要知道想要拉开二石硬弓,双臂最少需要二百斤力气,若要拉成满月,则需要三百斤的力量,秦尧白以前或许可以,但现在的秦尧白就是一个废人,哪有力气拉开二石强弓。
那射场先生司徒幕倒是诧异的看了秦尧白一眼,随即让射场学子拿出两张弓来。
“你二人先后开始,各有十支羽箭,中靶心多者获胜!”孔庸朗声说完,那边的箭靶也已准备好。
“哼!让你见识一下吧!”萧千辰冷哼一声,手中朱红雕花鹊画弓成满月之形,箭去似流星,只一箭,正中靶心!
“好!”璃雪皇朝的学子高声呐喊,为萧千辰助威。
“哼!”萧千辰轻蔑地看了一眼秦尧白,弓满处,箭如流星,直击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