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草长莺飞、春暖花开得遇了许多好时节,这个季节亦是那些个文人骚客卖弄笔墨之时,一花一草一景致,皆能成为其笔下美谈,万古皆惊!
这个年关平凡而普通,没有那什么震惊天下的大事发生,一切按部就班,夏洲也正式踏入天元历六六一年。
太安皇朝乾德五年,如今的天安城中传出一件事,唐临病了。
这原本并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在三位皇子东宫之位争夺下,这个时候的天安城、甚至整个太安皇朝都在暗流涌动之中,唐临若是一病不起,这个位子,便耐人寻味了!
不过好在唐临虽病,但病症却不大,神智清晰,也能决断一些家国大事。
太安皇朝燕云、江陵、陈留三道都有些混乱,尤其是燕云道,三位皇子人马接踵而至,都希望得到这位勇武皇叔的帮助,不过,却没有人前往那拥有甲天下兵马之雄的黎元山王府之中。
此时的靖远道,却是显得异常的平静。
秦尧白凭栏观望,冬日里的雪景早已消融,远远望去,倒有嫩绿的草色漫山遍野,天边有几只燕子在空中飞舞,它们是在寻找以前的家。
秦玄林却早已归军,年关之后也不过驻留了十日而已,而秦红陌却是留在了王府之中,据她所言是要用一年时间通读十三阁收藏的典籍史料。与之不同,秦尧白却有些踌躇,东去西归,接下来的他也不是何去何从?
“在想什么?”
却是秦宗到来。
“看,冬天过去,燕子也回来了!或许,我该像老枪魁说得那般,在这个世界多走走、多看看瞧瞧,但却又不知该去哪?”秦尧白一笑,眼神看着天边的燕子,有些艳羡,“若人也能如它们这般自由便好了!不过可惜,人终究是人,少了这些个繁琐杂事,人活着,岂不如行尸走肉,又有什么趣事可言?”
秦尧白说着,向楼下走去,末了,又补充一句:“人,还是要为自己而活,我们不是圣人,我们之前都被枷锁束缚住了!”
秦尧白离开,秦宗看着秦尧白离开的背影,喃喃道:“你母亲若听到,定会很欣慰!”
秦尧白猛地回头,秦宗赶紧揉着眼睛,怒道:“这春日时节,哪来的风沙,居然迷了眼睛。”
秦尧白一笑,也没有说什么。
靖远道三州,肃州在北,靖州在中,甘州在南。
靖远道八景,甘州占其三,分为“五塔疏钟鸣”、“素秋荡苇絮”以及“祁连山顶雪”,古有诗人道:“不见祁连山顶雪,错把甘州当江南。”
甘州五郡,有一郡最南,名曰清源郡。
清源郡最似江南,其中绿水环绕,渚清沙白,清源郡更有“女子多柔、不下江南”之称,清源郡中多出美貌女子,端的是引得天下诸多世家公子来此,想要引上一房小妾,不过清源郡女子性烈,除靖远男子外不嫁他人,那些个世家公子也不敢强娶豪夺,若是镇守清源郡的伐羽校尉苏定远一出,他们能不能回去还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老爹能不能和秦宗掰腕子。
宋玉明来自江陵道宋家,在江陵道也是大家族,只是为人有些好色,喜欢与那些个美貌女子同床共枕、共赴云雨,宋玉明父亲宋耋乃是江北宣州将军,位高权重,更掌一州兵权,也酿成了宋玉明嚣张跋扈的性子,只要是他看上的女子便没有能逃脱的。
“公子,你看那小女子!”宋玉明身旁自然少不了这些个谄媚的小人,不过宋玉明唇红齿白、面如冠玉,长得倒算是出色,就算比起秦尧白来也不遑多让,宋玉明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却是一个小气儿。
“啪!”
宋玉明一巴掌拍在那人头上,怒道:“你把本公子当什么人了?一个小乞丐也想让本公子上,那本公子不也成乞丐了?”
“公子公子!你别管她是不是乞丐,你瞧那身段儿,简直是尤物啊!”那侍卫却又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