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以西,便是歧天皇朝。
肃州,乃是大秦抵御歧天进犯的第一道屏障,歧天步卒强悍,但骑战却是远不如大秦,更遑论如今大秦有数万重骑。
肃州戈壁滩,便是重骑作战的最好地点。
肃州四郡,其中罪郡在四郡之中最为广袤,如今正是初春,有些地方冰雪尚未融化,更别说什么草长莺飞的别致雅象,在现在的西北便是无稽之谈。
如今大秦境内有二十四郡,秦尧白整合先前靖远道十六郡,再加上陈留道三州之地,才有如今大秦二十四郡城,大秦二十四校尉各自驻守一郡,极为方便。
罪郡守将,乃是大秦二十四校尉之一的余罪校尉,舍成。
罪郡守军五千,但却直面歧天皇朝玄天府城,若歧天攻城,定然先从罪郡开始,而此等要塞,秦尧白却是交给舍成,自然是对舍成有极大的信心。
城头上,几个大秦老卒守着罪郡,却是不见歧天来犯,这心里却是有些不厌其烦。
“唉……这歧天皇朝啥时候来啊?胆小如鼠!呸……”一名老卒极为不屑,出声骂道。
“薛伍长,俺知道你以前是个秀才,在这里就别拽那些个文词儿了,听着烦,不过你说的也对,歧天皇朝的这群小崽子,啥时候能来打一打啊!”旁边一人却是笑骂一声,但他的意思和那位薛伍长的意思差不多,对于歧天皇朝的步卒都是不屑。
“就是啊!老子这心里,都淡出个鸟儿来了。”又一人大声嚷嚷道。
几人相视,却是大笑起来。
“驾……驾……”
突然,远处有些微小的声音响起,但很快便越来越大,薛伍长抬眼望去,却是一骑正在往城中快马赶来。
“歧天来犯!歧天来犯!”
那人一边疾驰一边大叫,但其声音之中竟有几分难掩的兴奋,也不知这是为何。
歧天皇朝来犯,身为罪郡守将的舍成自然第一时间就得知这一消息,现在已经披甲持刀,站在城头上,凝望着不远处烟尘四起的荒芜戈壁滩。
歧天皇朝那边,却是由怀化将军姜伽领军,话说这姜伽,原本是堂堂国丈,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本为一国之后母仪天下的姜文清却惹怒了姬释,当日被打入冷宫,而姜伽也有一府城之主封疆大吏变为一小小的牙门将,若不是此地攻打大秦,姜伽也不会连升三级,坐到正二品怀化将军的位子上。
歧天出兵一万,虽然都是步卒不适合戈壁作战,但其兵力却是两倍于罪郡,其中更有许多奇人异士做镇,更是不凡。
舍成站在城头,根本不需要他去写信上报,潜藏的翎幽营谍子便已经前去密报。
城下黑压压地一片,姜伽高头大马,身披金甲,颇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的奇妙场景,风卷旗动,白底金字,却是和罪郡城头上插着的黑底银字的秦字王旗有些相似,但却有显得大相径庭,不甚相同。
“城上战将听着,我歧天大军压境,负隅顽抗乃是蛮夫所为,尽早投降,还能免死。”姜伽高声叫喊,若是能够轻松拿下罪郡,岂不更好,又怎会浪费时间、精力来打仗。
“哼,可笑?普天之下谁人不知我大秦铁骑甲天下兵马之雄,一生只死战,何曾降过?老匹夫,尔等还是洗干净脖子,等爷爷的秦刀一刀一刀看下尔等头颅,挂在这罪郡城墙上,让天下看看,你们也是敢战死的。”舍成又怎会弱了自家威风,喊完之后便要出城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