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自杀?”
早上黄景木接到赵正植的电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安哲民这种人会自杀?
“他现在怎么样了?”
黄景木问道。
“没什么大碍。”赵正植回道:“目前在国立警察医院休养。”
“呵!”
黄景木冷笑一声。
“这混蛋肯定是想演一出以死自证清白的戏码,跟看守所的人说好了,让他们看紧点!出了事我肯定要找他们麻烦!”
“是!”
安哲民的案子已经进入起诉流程,黄景木可不想这期间再出什么事。
另一边。
朱正阳也被权泰宇的电话吵醒,他看了一眼时间,才早上七点。
“唉西!”
骂了一声,朱正阳将电话接通。
“安哲民这小子又闯祸了!”
权泰宇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朱正阳脸色一变。
“那家伙早晨在监狱里试图自杀。”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啊!”权泰宇抱怨道:“人家都指定你了,要是我的话,怎么说都要去见一面!”
“你真是个混蛋律师!”
嘟嘟......
电话挂断,朱正阳缓缓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久久不语。
一个杀了自己妻子的人在监狱里试图自杀,那他有没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以自杀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作为一个律师,朱正阳那还没泯灭的良知告诉自己,无论如何先去见一面再说!
到达松坡区的国立警察医院时已经九点多,朱正阳领到律师专用的探望证明,站在病房外透过门缝看到背对着门侧躺这的安哲民,悄悄走了进去。
担心自己会吵醒安哲民,朱正阳缓缓走近,尽量不让自己的脚步发出声音。
走到安哲民身边,他颈部那紫红色的勒痕格外扎眼。
朱正阳站了一会,还是决定先不吵醒他,又缓缓退出房间。
出了医院,朱正阳拨通权泰宇的电话,跟他说自己接下了这个案子,让权泰宇把他整理的资料送过来,可以省下自己不少时间。
权泰宇满口答应。
10月26日早上,朱正阳没有去自己的律所,而是直接来到了安哲民的家。
打开房门,看着地上落满的灰尘,朱正阳唏嘘不已。
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没有任何发现。
朱正阳推开被警方在门框上沾满警戒线的卧室门,床单已经被警方带走,但浸在床垫上的血迹依旧触目惊心。
这时开门声响起,朱正阳伸头看向门口,见是自己的助理申慧娜,于是走了过去。
“好冷啊!”
申慧娜抱怨一声,低头走了进来。
“怎么才来?”
朱正阳出声问道。
“哎一古!”
申慧娜吓了一跳,抬头见是朱正阳,于是回道:“您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的。”朱正阳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布局,对着申慧娜道:“走吧!没什么可看的。”
说完,朱正阳率先走了出去,申慧娜撇撇嘴,将门带上跟上他的脚步。
等电梯期间,朱正阳对着一边的申慧娜道:“把妻子杀害后,弃尸的杀人犯,再次回到了有警察在的现场,还拿着礼物......”
“那天是结婚纪念日。”申慧娜接道:“很变态!对吧?”
“结婚两年了,没有孩子。”申慧娜翻开手中的档案,说道:“他还是电影公司制片部的科长。”
“接到报警,警察到达现场的时候,里面已经没人。”申慧娜接着道:“只有床上有大片血迹,DNA检测结果,血迹是妻子的,那种出血量,已经可以确定死亡了。”
“现场没有外部闯入痕迹,这些间接证据能确定这是一起杀人事件!”
“证据呢?”朱正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