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黄景木让赵正植打开投影仪投向陪审团对面的幕布上。
待出现画面后,黄景木示意大家看向屏幕。
“这是案发现场的照片。”
屏幕上是鉴识人员在安哲民家卧室里拍的照片,床上的血迹触目惊心,
“这是血迹斑斑的床单......”
切换到下一张照片,“这是餐桌。”
“请大家看一下这张照片。”
黄景木拿起激光笔,在照片里餐桌上的三根蜡烛画了个圈。
“其他的蜡烛都融化掉了,只剩下了这唯一的一根蜡烛。”
“这就说明,是犯罪嫌疑人在事后点燃了这根蜡烛!”
黄景木继续道:“根据时间测定的结果,推定大概时间为凌晨的0时20分。”
“而这段时间,是鉴定部门以血液的凝固状态而判定的!”
“与被害者死亡的时间是一致的!”
说完,黄景木走向证人席另一边的心理医生,问道:“如果是犯罪嫌疑人点燃的蜡烛,如何判断这个人的精神状态呢?”
心理医生对着话筒道:“在杀了人之后的高度兴奋状态下,也没有错过点燃蜡烛......我怀疑犯罪嫌疑人是反社会人格障碍。”
黄景木看了一眼陪审席,看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说道:“请你用最简单的方式,再叙述一次。”
“是精神病患者!”
心理医生的回答简洁明了。
“我反对!”
朱正阳站起身,说道:“点燃蜡烛的时间都只是推测,不能忽视存在误差的可能,也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性。”
“有可能是被害人点燃的,也有可能是第三者所为!”
审判长金基哲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有证据可以证明有第三者作案的情况吗?”
朱正阳沉默。
见他不说话,金基哲继续道:“没有的话,就承认检察官的推测是合理的!”
说完,对着黄景木道:“请继续!”
黄景木点点头,走到陪审团面前,看着面前的九人说道:“希望陪审团的各位可以记住,现场除了被害人徐正涵与嫌疑人安哲民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指纹和痕迹。”
“也没有任何外部人员进入的可能性。”
“那么,可以点燃这跟蜡烛的,就只有一种可能性......”
......
由于双方都没有有力证据,且检方只有旁证,在朱正阳的据理力争下,一审最终还是走到了延期审理这一步,下次开庭是七天后。
第二天,朱正阳来到了徐正涵曾经工作的会计公司。
“她结婚后变得很自信,工作也很积极,也有自己的主张......”
徐正涵曾经的女同事面带回忆,继续道:“嗯......那时候的她看起来很不错。”
说完,她指向一个工位,“谁都不愿意碰那个桌子,都是迷信......”
朱正阳顺着她指的放向看过去,那个工位非常整洁,上面所有的档案摆放的整整齐齐,就是看起来很久没人动过,已经落了一层灰。
女同事说道:“她人说怪也挺怪的,今年五月份,她工作时经常走神,精神状态非常差!”
朱正阳问道:“我听说她结婚时家里人非常反对?”
“别提她母亲了!占有欲非常强。”女同事一脸的嫌弃,“把正涵当做自己的物品一样,可能她不管和谁结婚都会遭到反对吧。”
“那么......徐正涵有没有其他的男人呢?”
“当然没有!”
女同事情绪有些激动。
“她眼里就只有自己老公,电视上说是疑妻症......在我看来,疑夫症还差不多!”
“她因为丈夫的那些事,都去过几次医院的精神科呢!”
离开徐正涵的公司,朱正阳拨通了权泰宇的电话。
“徐正涵好像接受过抑郁症治疗,帮我查一下那家医院。”
“还有,事发前两个月,安哲民因为出差四天没有回家,她同事说自那以后徐正涵的状态就更不稳定,我们得查清楚安哲民那四天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