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得快,红衣早早就带人从小路来到了废工厂附近。废工厂四周早被二彪的手下占领,处处都是监控,根本无从下手。只能先在附近的丛林里让兄弟们部署好位子,方便接应。
老四凑近红衣,小声道:“姐,这样真的行吗?这二彪也太损了,布得这么严实!”
红衣轻笑:“不慌,早就让老三把直升机开过来了。到时候我放了信号你们只管炸,炸开了铁皮,老三就会来救人了。”
老四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红衣见时间差不多了,朝兄弟们使了使眼色,便起身朝工厂走去。
工厂大门处的人见有人走来,立马警惕地提起了枪。
红衣心里翻着白眼,无奈地举起手。
上来了两个小喽啰在红衣身上快速摸了摸,发现没有武器。于是朝门处的密码锁上摁了摁,大门便开了。
红衣也不多说,径直走了进去。
废工厂里异常的昏暗,待红衣完全走进去时,忽然一阵强光急急闯入视线。红衣立马用手挡住这强烈的白光。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她放手一看。大哥在中央处,毫无生气的正被绑着坐在椅子上,眼睛闭着,脸上有几处血印,嘴角还残留着污物。他的背后是巨大的白炽灯,用最强的光烤着他的背。还有一处最明显的,他的腰间绑了定时炸弹。
红衣有颗不管情况多紧急都很淡定的心,她的心理素质相当可观。所以迎面看着正对面的叛徒二彪,他正襟危坐在几个保镖中间,饶有兴趣地回望着红衣。
红衣不紧不慢的说道:“二彪,你就当真不念大哥对你的养育之恩?这么绝情?你可也知道道上的规矩,门内纠纷门内清。可别到时候求饶啊。”
二彪脸上的伤疤动了动,笑得异常狰狞,他说:“红衣啊红衣,你还当我是永平门的人?也亏得你还有良心记得。可惜了,我二彪不认!哈哈哈,你永平门算得了什么!殷鸿不过就是个走私杀人犯,何必掩着自己的真实身份呢?我不过是为民除害,又不是在伤天害理,你这么说我可就不爱听了哟。你也知道,我不爱听的后果嘛,呵呵呵,你还想见着你的好大哥活着出这个门?呵呵……”二彪猖狂的笑着,笑声里满是讥讽。
红衣的脸色逐渐变冷,她平身最恨他人辱骂大哥和永平门。她是杀手又如何,向来都只认钱不认人。只有大哥,从小对自己反复栽培,对自己不离不弃,才有了今日赫赫有名的“杀佛”红衣。对大哥,自己是超越了对兄长的感情;对永平门,更是当家一般为了它更好的发展。
她最不忍看到的就是大哥和永平门出事。可没想到二彪会背叛他们。二彪也是大哥收养的,同样细心栽培了许久。
可就在两个月前,红衣正在老挝执行任务,谁知目标已除,才得知买主早已收回成命。等红衣回国发现,早有内鬼报了警,将大哥鼓吹成杀人犯告上法庭。为了救大哥,红衣前去自首,没想到有人趁此大闹法庭并造成警察鸣枪。大哥就此失去联络,永平门里也是涣散军心。隔了一个月才打理好永平门的事务,才调查出,原来二彪就是内鬼,他和当地的龙头串通一气,想一举端了永平门自己称霸王。最好笑的,还有人给她报信,这一切都是殷鸿的主意,他觉得红衣今日的地位威胁到了自己。
接着红衣说服下面的小弟跟着自己来救大哥。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想知道真相。
她红衣背负了多少条人命,这无所谓。虽说自己是杀人机器,可是自己也有原则。
杀该杀的,救该救的。
这不仅是她作为一个专业杀手的信仰,更是目标。她从不信别人,可却愿意信任大哥。她不信大哥对自己不仁,更不信大哥会弃自己而去。所以当她看到大哥身上绑着炸弹时,她就坚信,这一切都是二彪的主意,就是二彪这个内鬼,差点毁了一切。
在二彪看来,红衣有几秒是失神的,也不知道想着什么。二彪心里淡淡想着,这回这女人还敢嚣张?大哥果真没看错人啊。
红衣突然笑的风情万种,她径直走向了二彪。二彪依旧淡定坐着,想看红衣准备干嘛,既然能进来就说明身上没带武器,有什么可怕的。
还没等二彪大脑再次运转,红衣就从腰间抽出皮带,几个麻利的转身狠狠地踢开了二彪身边的保镖,立马用皮带勒住了二彪的脖子。二彪霎时喘不过气,脸立马涨得通红,嘴巴艰难得咳着。
红衣沉声道:“还不赶紧放了大哥!否则他就是一块冰冷的废物!还不放人!”
二彪的手下也慌了,一个个不知所措。二彪被勒得实在不行了,伸手摆了几下,几个手下赶紧上前给殷鸿松了绑。见殷鸿还是昏迷的状态,红衣厉声说:“你们几个,把大哥抬到厂门外,听到没有!”
那几个人纷纷从命。等几个人抬走了殷鸿,二彪手反过来掏了几下,大约想抓住红衣,可是奈何手短了。他断断续续的说:“红衣……红…饶命!饶……大哥……试探你……才……演戏的!我……我是小喽啰……红……真的!信…我……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