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卿倒看得出,显然老夫人不想余休亦一人独大,若只有余休亦一人接管祠堂,大儿子一家定会为虎作伥,知子莫若母,她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百年后自家兄弟还在争斗,才做此决定,可是余成墨不应,她又有什么办法。老夫人求救般向余老爷投去目光。
余老爷思索一番,说:“这样想来,我们也不好逼着小三子了。母亲,要不就让小三子在旁协助吧。就再添个副族长的称号,免得旁人不信服。只是,这祠堂之事就得休亦一人忙活了。”
老夫人也不好再劝余成墨,说:“看来只有这样了……”
余休亦这才起身,谢道:“孙儿谢过祖母,孙儿定会全心全力掌管好祠堂之事的。祖母也不必担心孙儿操劳,三弟向来与我亲近,总会帮衬着的。再说,父亲常说不能一家独大,祖母放心,孙儿自不会仗势压着别人,让族人信服孙儿的能力。”
余成墨也附和道:“祖母放心,孙儿定会协助好大哥的。”
听了这话,老夫人又重新散开了笑,觉得这孙儿们应了她心中所想,祠堂才能长留不倒。
余莫卿又陷入自己的思虑。
按理说,位子留给最大的是不为过,余休亦应该是想到此事的,就算是留给大伯也有他欣喜的,可是看样子他从未想过这位子会留给大伯一家。可以想到,老夫人从来都不把这种事拿到台面上讲,几个兄弟家猜测也在理。
可是,余成墨之举又是为何?若果追杀自己或堵住洞口的是他,那他自然要为自己争的利益。可为何他要推脱?想来这三哥性子一直平和,从不争权夺利,那为何自己还会看到同样的黄符?有人嫁祸他声东击西?
那是什么人知道他有黄符?可是和他亲近的也只有余休亦。
余莫卿突然想起中午饭桌之上,并未见到余休亦。
虽说看到余休亦被打,他说换身衣衫就来,可是一直到自己默默吃完饭,余休亦都未出现,反而看到的是余成墨在旁不停敬酒。难道真是余休亦?
又想到爹爹听到余休亦私拿贡品时的紧张,余休亦怕是死心不改,趁大伙都在吃饭时又去了贡品那里吧。这样的概率,也只能判断他是堵洞口的人,那追杀我的又是谁?
余莫卿只能猜测,余休亦莫不是请了外面的人追杀自己,是为抢夺爹爹的什么东西,而且这东西还在贡品那里。派人在那个时间段追杀我,却不斩草除根,是想我惊慌之余找爹爹哭诉,这样他就有时间去盗取贡品了。
可是,照理说,那他再见到我时,定会观察我是否有过惊吓的痕迹。可余休亦自从进门到现在,也只是沉浸在喜悦里,看都不看余莫卿一眼。
余莫卿的眉渐渐皱起,如若真是他,族长之位已成定局,他是否不会再对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