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众打手从后台走了出来,将台下的人团团围住。又有两个魁梧的壮汉擒住了刚才侮辱余莫卿的两个人,左右边开打,那两个公子也是孱弱,被打得完全说不出话了。
周围的人看在眼里,一下不敢说话。
余莫卿继续道:“公子们确实不识,奴家名唤秋棠,常年两头兼顾,着实不太晓得春花楼的行事风格,但确是春花楼之主。每月初来春花楼处理事务,不长久居,着实失了对春花楼的了解。
如今之见,这春花楼交给丽姐看管,各位公子还有所不满呀?那现下奴家就给各位公子一个说法,免得将来徒生事端……
呵,我春花楼向来不养闲人,姑娘们也不是白白给各位公子随便糟蹋的,没有本事,就别想来我春花楼里享受,我春花楼向来只看银子和身份……
自然,我春花楼也不是什么小家小院,后面靠的,想必各位公子也有所了解,所以,可千万别拿什么登不了台面的身份,来欺压咱楼里的姑娘,否则……刚才那两位公子的下场诸位也见到了,呵,我秋棠向来不说大话,这点自知之明,我向各位公子还是有的……”
余莫卿见众人一脸默许,冷笑着转身下台,顺便拉着乾扬花走了。
回到屋里,余莫卿立马唤来丽姐,吩咐道:“丽姐,我原本回去仔细想了想,咱们楼里这样贱卖姑娘们,怕是不太合理。”
丽姐一脸茫然,以为余莫卿是担心上次有人来催着再纳姑娘,道:“为何呀主子?以往……不都是这样吗?虽说几个大人来催过,可是也不急着用人的。我也知道乾姑娘是你新带回来的,所以刚才才帮着解围的。主子莫要担心,一切还有我呢。”
余莫卿道:“不是,我并不是担心用人。但刚才替扬花解围是要感谢你……可是,我是出于对春花楼的考虑。护女院已毁,姑娘的来源可就断了。如果现在不改进春花楼的营业方式,我们上面也没法交代。单凭下两楼的姑娘去面对那么多饿狼,到最后肯定会供不应求。
我要你现在就去通知所有入楼的姑娘,挑几个三楼最得力的姑娘教授所有该会的。从今日起,春花楼闭楼三个月,一切支出从我的财库里拿,三月后春花楼大门敞开,出高价者入楼,其余好走不送。
另外,替我拟信交给三爷,告诉他我此番想法,不清楚的我今夜再仔细告诉你。”
丽姐有些担心:“可是,那样客源会不会少啊?”
“少?男人向来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三楼的大人们自然不用担心,他们向来都是图乐子。而一二楼的如果都上升到三楼的层次,追求者自然络绎不绝,何须担心没有客源?”余莫卿侃侃而谈。
丽姐这才点点头:“还是主子明智,奴家这就去办!”说着立马去办。
乾扬花低笑:“卿卿啊,还是你关心我,刚才你可看到了,我舞得可好?嘻嘻,好久没有这样的台子给我舞了……”
池安笑道:“是,你今日可舞得尽兴了?”
乾扬花嗤笑:“你可没见到那些男人的目光,当真是如痴如醉啊,嘻嘻……下次我还要去跳一次呢!”
余莫卿默不作声,转身翻出枕头下的密函,眼前的弹劾书字字如炬。
她走到乾扬花面前,道:“扬花,我有一事要你办。”
乾扬花还沉浸在自己跳舞的喜悦中,笑道:“何事?可是让我去教那些姑娘跳舞?这还正合我意呢!”
余莫卿抽出弹劾书,递到乾扬花面前:“后日,你替我去见太子,将弹劾书交到他手里。”
乾扬花一脸惊讶:“什么?让……让我去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