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消消火,一会儿就好。”
余莫卿说出这话后并未后悔,她又不是丧失了理智,她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虽不知身旁之人从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是何身份,可是看样子仿佛无害。
她咽了咽口水,自己实在是耐不住体内急于喷出的火热,无非是一夜风流罢了,她个新新人类,何必在意这些生理需求。来了个人正好,供她消解这迷情香的毒。
男人衣服的料子甚是丝滑,她径直摸了进去,滚烫的纤手刚触到那男人冰凉的皮肤便瑟瑟一抖,眼神迷离中看向这副身体的主人。
那张精雕细琢的脸庞上,英挺剑眉斜飞而入,一双闪烁如星辰般的眸,削薄的唇勾勒出一丝弧度:“丫头,许久不见,你不仅模样张开了,胆子倒也长了不少,连我都敢碰了?”
余莫卿晕晕乎乎的,也听不清男人说的,只觉这男人的双眸异常熟悉,却疑惑何曾见过,嘴里嘀咕着:“你生得还真好看……”
她耳旁的风声渐大,眼里闪进些许昏黄灯火,她暗自发笑,这男人倒是颇有风情,竟施了轻功带她离开了藏宝阁。
她忽然伸手搭在那男人肩上,凑近了些那男人,呼之欲出的热气喷洒在男人脸上,换了一副魅惑的眼神看向他,嘴上一抹邪笑。
只见那男人抿着唇不再说话,眼神戏谑。
余莫卿刚想凑过去一吻,却传来哗啦啦的落水声传来。
有人呼道:“救命啊!救命啊!”
余莫卿一个激灵,眼神瞪大,那不是扬花的声音吗?
她松了松环住男人的手臂,惊讶地发现自己已被抱着到了一处高树上。她低头看去,只见湖心那儿水花激扬,乾扬花无助伸手呼救,却不见任何人来搭救。
她刚想发出声音,嗓子却被堵了起来,又想离开男人的怀抱,下去救扬花,奈何抱着她的手臂越环越紧,她丝毫不能动弹。
周围的空气又浮动了起来,风声塞住了她的听觉,她头昏的看不清周遭的事物。
不知那男人抱着她走了多久,终于停了脚步。
“公子,属下无能,还是没找到……这姑娘是?”有人问道。
“捡了个小不点,咱们走!”男人回道。
“啪!”
余莫卿强使了力气,推开了男人的怀抱,直接摔了下去,滚了几圈撞到了什么才停了下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划伤,蹭到了地上的沙石更是雪上加霜。
她吃疼地龇牙,眉头紧皱。
“丫头,你这是作甚?”男人不解地望向地上狼狈不堪的人。
余莫卿咬牙撑着地准备爬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自己受伤如何,扬花还在湖里,她要去救她。可身上的燥热越来越浓,嘴巴也越来越渴,呼吸也跟着重了,她完全都不能动一下。
“丫头,你当真不用我救?”男人语气邪魅,脚步声渐渐移了过来。
余莫卿死死憋着气,不想身上的燥热乱蹿。却满脑子都是自己失策让扬花失足落水,自己竟还想着找男人消火的悔恨。
越想脑子越乱,燥热不减反增。
她忽然感觉到身旁有气息逼近,她猛地使出最后一丝力气甩开蛇锁,笔直指向男人的喉部,眼神冰冷如一把寒刀:“你若敢过来,我便要了你的命!”
“丫头,刚才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现在怎么又变了性子?呵……不过你现在这幅模样,又能将我如何?”男人有些好笑地说,“再说,你若强硬般不解毒,身子怕是要废了。我可是就在这儿呢,不考虑一下吗?”
男人身旁的人咽了咽口水,惊恐地看向自己主子,心想主子何曾对哪个人如此无赖过?
余莫卿虽知道自己没有多余的力气对付别人,可还是沉声说道:“我身负罪,佛说除了自渡,他人爱莫能助,我向来狷介,何需他人的施舍?滚!”
忽然,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余莫卿“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眼前的猩红像一条蜿蜒的蛇,晕染了她的视线,她无力地眨了眨眼,头一歪晕了过去。
“公子,我们还要不要……”还是那个声音。
“救。”男子没有犹豫,薄唇轻启,“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怎么能丢了?”
男子白衣一挥,只留下了几片飘落的树叶在风中打旋。
余莫卿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青葱翠绿。有一股沁人的味道席卷,好似昨夜也闻到过。
她吃力地撑着自己坐起来,她环顾四下,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竹屋。
她低头一看,身上已被换成一身黛紫衣衫,身上几处被包扎了起来。谁给她换了衣服?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臂,还好,蛇锁尚在。
一股晕眩突然冲上脑袋,她甩了甩头,才清醒过来,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