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卿立马反应过来她的失态,猛的推开永夜,轻咳:“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吧。”
这次永夜没有开玩笑,柔声回道:“好,你且换着。待会儿来一趟书房,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同你说。”说着退出了竹屋,将屋门轻轻带上了。
余莫卿咽了咽口水,好在这妖孽识趣。否则岂不是要看出她有点魂不守舍的模样,她怎么会对这妖孽有恍然的感觉。
她呼了口气,还是换了衣服去看看他要对我说什么重要的事吧。
余莫卿换了身衣服便朝书房走去,一路上护卫渐渐多了起来。她还在纳闷,怎么第一庄突然加大了严防,便已经走到了书房。
易之二话不说剃她打开了门,神色有些古怪。
余莫卿也没多问,径直走了进去。
桌前端坐着一袭黑衣,手里竖拿着一本册子,满脸凝重。听到推门的声音,那男子抬头看来。
余莫卿暗想,这妖孽鲜少着深色衣服,向来都是一袭白衣,翩翩俊逸,无人能比。不过他一副好皮囊,如今一身黑衣倒也不失风采。
易之已经搬来了一个凳子,恭敬道:“姑娘请坐。”
余莫卿在第一庄早过得随意,点了头便坐了下来,问到:“妖孽,你要跟我说什么重要的事?”
永夜放下了手里的册子,正色道:“卿儿,明日我便要启程去乾城,你可愿随我一起?”
“你要去乾城?”余莫卿第一反应便是蹙眉,乾城不是太子私藏金矿的地方吗?
“是啊,有件大事在等着第一庄的人去处理。”永夜点头。
“还必须你这个庄主出面?”余莫卿轻挑眉梢,“是何等大事,需要劳烦你大驾?”
“看来是不能瞒你了。”永夜轻笑,“乾城金矿之事想你一定有所耳闻?乾城的分庄的人涉入金矿之事,险些丧命,第一庄向来不做赔钱的买卖,此番前去,我需为第一庄讨回公道。”
余莫卿垂眸,第一庄竟也涉入金矿之事?那他岂不是知晓太子私吞金矿之事?
永夜见余莫卿神情不对,问到:“卿儿,你可是想到什么?”
“没有。”余莫卿快速回道,虽然她也想去乾城探探究竟,但她却不想这妖孽看出自己的疑惑,“我只是……我只是在想,毕竟是你们第一庄的事,你若是想带我去,还要问我作甚?”
“当初我在护城河救你起来,你嘴里念得便是乾城金矿,这么快就忘了?”永夜抿唇一笑,“此事怕是涉及颇多,不仅是第一庄,有你,也有别人。你若不去,岂不是错失良机了?”
余莫卿暗想,看来永夜知道她是因为偷听到此事才被推下水的,那自己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那会耽误我习武的时间吗?”其实乾城还是小事,她习武的进度才是至关重要的。
“你呆我身边,寸步不离,这时间不就不会耽误了?”永夜挑眉。
余莫卿哑口无言,这妖孽又恢复了不正经。
永夜又絮絮叨叨起一些事:“今夜你先收拾好东西,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到时候会有人帮你拿上。乾城靠北,直连边戎,城内鱼龙混杂,你可万不得离我寸步……”
余莫卿断断续续听着永夜讲完,又打了会儿哈欠,丝毫不放在心上,她只希望在乾城有所发现,不枉此行。
过了一会儿,永夜沉声道:“对了,卿儿,还有件事……”
余莫卿重新打起精神,挑眉看向永夜。
“今日那奴婢,已经自裁了。”永夜淡淡道。
“月舒死了?”余莫卿疑惑,“怎么死了?被蛇吃了?”毕竟蛇可吞象,现在吞个人也不奇怪,只不过这死的也太快了。看来连蛇都不容月舒。
“没有,毕竟我曾答应过不杀她。”永夜回道,“她是心悸而死,我已命人将她送出庄了。”
余莫卿凤眸微眯:“我还好奇,你为何答应不杀她?”难道是郎情妾意,相爱想杀?她暗想肯定和他俩的奸情脱不了干系。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她如今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永夜眼神偏冷,微微向后靠去,嘴角笑容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