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一进门,偌大房间古色天香的呈现在眼前,几处素帐徐徐生风,帷帐处摆着一个大木桶,里面正冒着腾腾热气。
她走近一看,掀开了帷帐,朝木桶看去,这桶底竟连着一处管子,正自己吐着热水,在木桶里滚滚生烟。
她一手撑着木桶边缘,素手一捞,温热的水从手心滑过,一股暖意直击心房。她暗想永夜安排倒周到,以前在第一庄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这揽月阁倒是雅致宜人。
她再偏头一看,木桶旁的衣架上已经放着几件衣服。她伸手抚去,材质甚是丝滑,颜色也是她喜欢的深色。
她向来来者不拒,永夜既然已经安排了,她岂有不享用的道理。这样想着,她便脱了衣服,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丝丝透着少女的幽香。她瑟瑟一抖,将刚才在风中凌乱的墨发盘了起来。
水中倒影出她如今的模样,长眉斜飞,凤眸凌厉,鼻梁笔挺,红唇诱人,一股英气逼人,偏偏发梢因刚才盘起时沾了些水,滴落的水滴增添一股性感。如今连背后那三道狰狞疤痕已经消失,光洁背部像是一面光滑的镜面,隐隐泛着光泽。虽然她这身体还未完全发育,身材也是扁平,可这在水里却欲显其少女芬芳,丝毫不输她前世那性感妖娆的模样。
她微微靠后,将头搭在木桶边沿,温热的水迅速袭来,层层包围她冰冷的身体包裹。她轻轻嗅起,房间里一股令人心安的沁香,迅速让她放松警惕,她缓缓闭上眼准备好好享受。
隔了会儿,余莫卿泡好澡,伸手去抓衣服,裹好了衣服,她便朝里屋走去。
这房间也是够大,前厅放着自动供水的木桶,后面则是一块宽大床榻,床前的流苏被窗口吹来的微风吹的波动,床前射进一抹月光,银色醉人,恍如隔世。
如此夜色,一想刚才错过了永夜那杯好酒倒有些可惜。不过她还是少沾酒精,毕竟她现在必须保持头脑清醒。
她刚想扶上床沿,却没想到自己还没碰到,忽然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床沿一扑。余莫卿反应之快迅速提气,甩出蛇锁撑着地面,才没有让整个脸撞上床沿,双腿倒是径直跪了下去,撞得生疼。还因为速度太快没有注意,额头蹭到了边缘,隐隐作痛,她抬手抹去,竟有些血丝冒出。
她刚准备扶着起身,一股憋闷从胸腔扩散,她顿觉心口一紧,手臂有种刺痛的感觉。她跪坐了下来,狠狠抓了自己的衣领,大口喘起气,不知所措。
她皱眉,自己是怎么了?
她暗想,难道是刚才泡澡泡久了把身体泡软了?可是之前她在相府也是有的泡就泡,想泡多久就多久,也没有过这种感觉啊。
或者有人下毒?就像三皇子府上藏宝阁里的迷情香那样无声无息,所以她没有察觉?
过了一会儿,这种感觉又消失了。她扭了扭脖子,自己又没事了?她疑惑起身,脚下确实比刚才要好受一些,腿上也有了力气。
她坐上床边,伸出手臂,将衣袖卷了起来,可是并没有发现一点异常,除了因为原主曾经的营养不良而造成的纤细,既没有颜色变化,也没有血迹。她细想不过,又盘腿运气,却发现自己体内运气正常,并无大碍。
她收了气息,倒头靠在了软枕上,凤眸微眯,这到底是为什么?
不过也许是她多想了,既然身体并无大碍她也没必要太过追究,也许只是一瞬间的慌神吧。金矿的事还没有头绪,可千万别这些乱了手脚。
这房里的味道实在沁人,杂乱的思绪揉成一团,余莫卿在一片眩晕中睡了过去。
就这样第二日醒来,她只觉全身仿佛被掏空般一阵酸痛,也懒得想昨晚那毫无头绪的事。
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精力又恢复了,便揉了揉着肩膀起身。
她想起昨夜易之告诉她只要饿了尽管去厨房里吃,便打开门准备去寻厨房。只是这揽月阁她也刚来,对方向并不太熟悉,原本还想找个人问问,然而才打开门,才发现这偌大楼层竟如此空旷,没有一个人在走廊走动,一片鸦雀无声。
她狐疑,不是说揽月阁从早到晚生意一刻不停吗?她住的也不过是普通的一层,昨日还人来人往,今日怎会没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