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余莫卿脸上倒只是装作受宠若惊,立马看向永夜寻求答案,两眼一阵柔弱。
永夜与余莫卿对视一眼,又看向宋幕,微微点头:“内子常年身居乡野,没见过这些大场面,让大人见笑了。还得劳烦大人……”
宋幕两眼笑意,仿佛料到他们会答应似的,又客气起来:“不烦不烦,小官早就备好房间了,还怕庄主嫌弃照顾不周呢。”
永夜又回头看向余莫卿:“卿儿觉得呢?”
余莫卿羞涩一笑,低头道:“夫君做主吧,奴家全听夫君的。”这一阵羞怯的,余莫卿心里都替自己恶心,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下次打死她也不要说这些话。
“夫人当真千姿娇媚,庄主好福气啊。”宋幕听了过后,立马哈哈大笑起来,“宴席已开,还请庄主和夫人入厅吧。”说完便招呼身后的家仆前去开路,撩开珠帘好让永夜和余莫卿进去。
永夜见状,便已拉着余莫卿的手走向了前厅。
珠帘掀起的瞬间,大厅之内仿佛失声般宁静,在座之人的双眼都被那一袭突然入场的白衣所吸引,丝毫不敢移开目光。空气里散出一股沁香,那翩然而至的白衣男子恍若惊鸿,瞬间让人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呼之欲出的浊气玷污了这身白衣的仙逸。
在座之人心里大叹,世间怎会有如此谪仙之人,俊逸面容可使天地失色,独自成就一番美景。
终于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
“那不就是第一庄庄主,公子永夜吗?真是仙逸之人,翩然之姿,折煞我等俗人啊!”
“是啊是啊,听说宋大人可是花了功夫才将人请来去,真是不容易!”
“也是宋大人有面子,家大业大,连公子永夜都请得动。想必也砸了不少银子进去吧?”
“怎么会?咱们宋大人可是乾城大户,请了谁谁敢怠慢不来啊?公子永夜也是识大体之人,这点面子岂会不给?自然要来老爷子的寿宴了。”
“不过,他旁边的那纤纤女子又是谁呀?怎么还蒙着脸?”
“不是说宋大人请的有公子的夫人吗?听说这夫人才娶进门不久呢!也不知道是何等姿色?”
“是啊,何人能留住第一庄庄主的心?真是令人好奇啊!可惜蒙了脸,咱们也看不到啊!”
这样一说,在座的一些人将目光放在了这袭白衣旁边的杏色衣裙上,心想是何等女子能留住第一庄庄主的心。
也有疑惑鄙夷之声响起:“你看这夫人竟带着蒙面,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是啊是啊,想着第一庄庄主怎会被一般姿色的女人迷住,想必这夫人定有什么妖媚之术,将庄主迷得不行,索性出门都要带着蒙面,免得伤到无辜之人。”
“不是吧,公子永夜竟会以色相看人?不是听说他六根清净,向来不屑他人殷勤吗?”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再说,公子永夜多年不喜露脸,今日竟能来宋大人家老爷子的寿宴,岂不是东山倒台,也要趁机哄着咱们宋大人了?”
“没准啊,还真是。我还听说这次城内金矿出了点事,好像和第一庄脱不了干系呢?看来也是公子永夜有求他人啊!”
在座之人声音不大不小,此起彼伏的议论悉数被永夜和余莫卿收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