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开的三人并没有听到身后多余的声音,所以一路畅通无阻的往宋府大门走去。
走了好一段时间,余莫卿又恢复了淡色,问道:“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她并不知道这妖孽和宋幕之间商量了什么,所以她对宋府还有疑惑,尤其是在那废旧房屋连接的地方看到的盒子。但现在他们就这样走了,会不会错失了什么?她原本打算着遇到这妖孽时再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想法,却不想遇到邵三这个不省事的主,还硬是拖了她半天。结果这妖孽就自己来了,还趁机替她树立了一番形象。
“是啊。再不走,只不准又有什么要发生了呢……”永夜偏头看向她。
余莫卿抿唇,好像是这么回事。毕竟从昨夜,她就和咱们一直在给宋幕及他的人施压,让他们不再敢轻易评论他二人及第一庄的任何一事。要说昨夜贾湖顶头冲撞,那肯定是有宋幕在后指导,否则知道永夜身份的人谁敢造次?但今日邵三着实意外,如此冒犯她,不仅是在给宋府丢脸,也是给宋幕完成另一番压力,如果她和妖孽再不走,那宋幕怕是要表里不一了。
见余莫卿若有所思,永夜脸上起疑,噢墨眸微眯:“怎么?卿儿是看上了宋府哪块风水宝地,都舍不得离开宋府了?”
余莫卿知道这妖孽在打趣,干脆略有深意的点了点头,轻笑道:“嗯……是啊……我还真就看上了宋府一块宝地呢……”
“哦?是什么样的宝地,竟能入得了卿儿的眼?”永夜挑眉道,“看来第一庄确实要好好修缮一番了,免得卿儿都被那些小门小户的宅院给哄跑了,那我可要伤心死了……”
“你这妖孽……”余莫卿无奈摇了摇头,但嘴角却含着笑,“这里不方便,待会儿回去路上我再同你细讲。”
永夜自然懂得她的意思,搂在余莫卿腰间的手又收了收,将她和自己靠得更近,“那卿儿可要同我好好讲讲,免得到时候你被拐跑了,我还被胡乱蒙在鼓里。”
“妖孽,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要比以往更不要脸了?”余莫卿边走着边忍不住调侃了起来,“你有考虑过易之的感受吗?”她瞄了几眼跟在他们身后一脸看热闹模样的易之。
永夜向后淡淡看了一眼,还未说什么,易之便临危一震,立马停了脚,尴尬的轻咳起来,又摇着头说:“公……公子,你……你们继续,易之什么都没看到。”
“继续什么呀?我不就搂了下卿儿吗?用得着你说?”永夜轻笑,淡淡收了视线,又委屈巴巴的皱着眉看向余莫卿,“卿儿,你现在看易之的时辰比看我还长?难道不应该多看我几眼吗?而且还和他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这是偏心呀……”
余莫卿忍着笑,玩味的看了永夜几眼,想着这妖孽醋意真是不小,她要再反驳几句怕是他又要絮絮叨叨了。她也懒得听这妖孽絮絮叨叨,便直截了当的伸手搂起了这妖孽的腰间,挑眉道:“这样总行了吧?”她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再说她现在和永夜是亲密关系,做这些亲密的动作她又不会尴尬。
永夜俊逸的脸庞上果然又重新浮了笑,声音都变得更加轻快:“看来卿儿还是对我比较偏心一点……”
余莫卿与他对视一眼,又专心看着眼前的路,不准备再说些什么。
待余莫卿才踏出宋府的门槛一步,便觉得身体一轻,原来永夜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她反射性地伸手搂向永夜脖间,疑惑的看向他。只见永夜轻点几下便上了早已停在宋府外的马车上,根本不给身后之人有任何搭理的机会,足下生的风竟然还将地上的尘土吹得漂浮了起来,给人一种迷离难解的感觉。
易之也顺从地跟着上了马车的前座,准备驾马。
宋府门口并未站多少人,刚才宋幕准备处理邵三后面的事便让他们好走,许是觉得欠缺了妥当,所以又叫了管家来前门将永夜一行送上车。谁料永夜也是心急,抱着自家夫人便上了车,也不管门口站着的其他人。但这管家还是凑近了些,站到了车窗下,嘴里说着客套的话:“庄主好走,大人着实有事要忙,所以无法将庄主和夫人送到住处,小的在此替大人给庄主赔个不是了……”
马车上的人自然听得到这管家所说,只听见一缕飘逸润声从窗里传出:“管家言重了。大人身为知府,每日自然有许多要务需要处理,一时忙之过极也是可以理解的。在下和夫人及属下已经打扰府上一日之久,还劳烦管家向大人表示我等的歉意。再说,我等即刻便要离开乾城,还请大人不用事事具心,免得操劳过度。管家留步,我等就不再稍做久留,即刻便驶回住处,还请管家心里有数,也好向大人复命。”
管家一个劲点头回道:“是是是,庄主所言极是,小的一定照办。庄主和夫人一路好走……”
易之接过了马鞭,立马抽动了前面拉车的马的身上,马车的轮轴也终于转动了起来。
马车内,余莫卿仍旧坐在永夜腿上,被永夜用手搂得死死,她定定的看着永夜说完这几句客套话,心里又暗自打着算盘。马车终于晃动了起来,她兀自摘去脸上的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