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自然要给懂酒之人来品,一般人就算出了高价,也难得喝到这酒。卿儿若喜欢,我们回国都的时候顺便从揽月阁捎上几壶回去喝。”永夜不知何时坐到了余莫卿的旁边,又给她倒了一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余莫卿很是喜欢这玉雪梨的味道,她太久没有喝酒了,这一口的味道很是满足,她将酒杯接了过来,象征性的和永夜的酒杯碰了一下,又是一仰而尽。
“卿儿,悠着点,待会儿若真是醉了,明日可就不好办了。”永夜也是一仰而尽,但却不忘提醒着余莫卿,他常年喝酒倒无所谓,但他可不能让这丫头喝过了。
余莫卿两指绕在酒杯的杯柄上,脸上的红晕更深,她侧头看向永夜,眼神有些迷离,永夜那张妖孽的脸近在咫尺,像是在向她招手,她好想再凑近一点,甚至想伸手将这如画面庞摸一模。
但她并没有伸手,只是轻笑起来:“我都说了,我醉不了的。”
“可是卿儿现在都摇摇晃晃了,还没醉?”永夜跟着笑,余莫卿两颊微红,摇晃着脑袋,眨着眼不断盯着他看,瞳孔上还映射着他的容貌,眼神太过迷离。
“我真的没醉……我若是醉了,可就不是这样……”余莫卿忽然狡黠一笑,抿着唇朝永夜挑了下眉,模样很是俏皮。她心里倒是清醒着,许是原主的身体太过脆弱,又没有接触过酒精,她如此两杯,便已经让原主的身体受不住了。可是她的大脑还没有模糊,反而更加清醒了一些,她确实很想与永夜靠的更近一些,可是她身子有些软,根本就懒得动,只能睁着眼死死看着这妖孽的脸。
难得见到余莫卿这样的窘态,永夜将手里的酒壶放了下来,无声一笑,起身要将余莫卿扶起来:“卿儿,你是醉了,我带你回房。”
余莫卿的身子像是一滩烂泥,原本就不想动,又被永夜扶了起来,她想挣开他的手自己走,只见她蹒跚向后退了一步,若不是用手撑了石桌,怕是都要摔倒地上了。
“我是没醉呀,脑子还清新得很呢。”她甩了甩脑袋,又侧头看向永夜,“你看,我还能认出你来,是不是?我也还记得,明日我们要去贩卖会不是吗?”她手伸在了半截,原主的身子却撑不住了,径直软了下去。
永夜边笑边将她的身子扶着,让她靠在怀里,猛的将她抱了起来:“卿儿都这样了还叫没醉?我这就带你回房……”
“真的没有醉……”余莫卿清醒的感觉到意识尚在,只不过身体发软,她嘴里依旧说着,“你这样带我回房,是要干什么吗?”
“让你好好歇着,喝点醒酒汤……”永夜满眼柔色。
余莫卿仰头看向永夜,语气很是调皮:“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永夜低头看向她,在他看来,余莫卿已经不知道醉到哪里去了,许是这丫头与他在一起久了,如今安稳靠在他怀里喃喃着,根本没有警惕。他还记得她那次中了迷情香,前一秒对他柔情似水,后一秒立马翻脸,拿蛇锁直指着他,狠狠憋着身上的难受,直到反噬自身吐血不止,才肯收起那副不屈的模样。她身上的那股狠劲向来把持着,根本没有过一丝崩裂的痕迹。许是那时候,他便知道他逃不开这丫头的蛊惑了吧。如今再见她这般娇态,着实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我还以为呀……”余莫卿低声笑了,身体还不禁咯噔一下,“我还以为,你刚才没有吃饱,现在想趁着我身体发软,要将我吃了呢,呵呵……”
“卿儿说什么?”永夜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想要吃我吗?”余莫卿突然伸了手捏了把永夜的脸,眼里不知夹杂着什么神色,“呵呵,阿夜,我一直好奇,我长得这么普通,你到底看上了我什么?”
永夜轻笑起来,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脚下快步朝房里走去,轻声道:“卿儿,醉了就睡吧,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他知道,怀里这个丫头确实狠狠抓住了他的心,他并不想灌醉这丫头,如今得想办法让她清醒些才好。
他踢开了房门,将余莫卿放在了床上,刚准备差人打点水过来给她洗把脸,但衣袖却被拉住了。
也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心有所想,余莫卿拉了下永夜的衣袖,将他往自己身上狠狠一带。
永夜毫无防备,回身之际径直扑倒在了余莫卿的身上。柔软的身体与他靠的那么近,带着饮酒后的热气,让他觉得头脑有些发热。他强忍着这股子燥热,撑着两个手将余莫卿禁锢在怀里,戏弄一笑:“卿儿,你再这样,我怕自己真的把持不住要将你吃了……”
余莫卿抬眼看了看这妖孽,眼神有点疑惑,又有点不确定。
没过一会儿,永夜便松了手,想要再起身,可是衣领又被余莫卿拉了回来。
“阿夜,你不是说让我不要言谢吗?可是你为我着想了这么多,我实在想不到该怎么办了……呵呵,就这么一次以身相许,以后可那么便宜了……”余莫卿咽了咽口水,眼色微醺,手已经攀附到永夜脖子上了。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想与他靠的更近一些,想要与他的肌肤更加贴近,想要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永夜眼底虽一片惊喜,但还是克制着自己,他拉住了余莫卿的手,沉声道:“卿儿!别做傻事,趁着我还清醒着,不要再这般……别做了后悔的事……”
“阿夜,我也说了,我还没有醉呢!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余莫卿双眼带了一丝清亮,她伸手抚起永夜的脸,嘴角扯了个不怀好意的笑,“难道说,公子永夜,这么久了,还是这么纯情?”
“卿儿,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永夜泄了气,无奈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醉态的女子,又问了一次。
“我知道,我一直就知道的……”余莫卿不再管他说什么,径直凑了上去,堵住了他还在劝说她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