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耳畔的声响,余莫卿一手撑着地,一面艰难的站了起来。
蹙眉看向月舒,她冷声问道:“月舒!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可是回答他们的只有月舒不断奏响的木笛声。
而这边的傅子文纵使身上绞痛异常,可是却控制不住自己伸手袭向余莫卿,所以当他越来越靠近余莫卿时,一脸不甘情愿的想要抑制住自己。
同样,余莫卿面色也很为难,却在傅子文出手的时候做出了与他相反的动作,正好也击打在傅子文身上。好在傅子文身上的伤太重,又一个劲的想要抑制住自己,所以击打在余莫卿身上的力气并不是很大。
突然,耳畔的木笛声愈渐急促,傅子文的脸色也更加苍白,额头上的汗不断溢出,显示着他身上所经历的疼痛有多么严重。
余莫卿也看出了傅子文的难受,趁机眼疾手快的用蛇锁扎了傅子文一下,又踢中了傅子文的膝盖,让他跪了下去。
同时,她也立马跪了下去,满脸痛苦,却又死死盯着傅子文。
月舒已经感受到了这两个人的奇怪,不禁变换了音调,一阵诡异之声传来,犹如鬼魅。
只见傅子文又立马站起了身,摇晃起两只手臂,余莫卿也同时站了起来摇晃起手臂。再接着,傅子文艰难的往前挪了几步,余莫卿也跟着挪了几步。接着,傅子文连续打了余莫卿几下,同样,余莫卿依旧还手。
傅子文一停,余莫卿便停,傅子文一动,余莫卿也动。一来二去,像是一对连体婴儿,所有的事情都是同步的。
月舒的眼神闪过一丝震惊,又继而平静,最后那张易容后的脸庞泛起了森冷的笑,她渐渐放下木笛,冷眼看向地上那两个都痛苦不堪的人:“我当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玄机……原来你们……哈哈哈……”
她缓步走向这两个人,又吹响了木笛,只见地上的两人纷纷跪倒在地,蜷缩起了身子,面色极为痛苦。
她终于放下了木笛,两人身上的疼痛消退,却也是虚弱的躺在地上。
月舒冷笑了一声,一脚踩上了余莫卿的手臂,不断向地面碾压。可是那手臂就像是一条死鱼,没有任何反应,并且就是余莫卿本人,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是抽搐了两下。
月舒眼神波澜不惊,继而蹲了下去,又伸手拎了拎余莫卿的手臂,只见那手臂毫无生气,自顾自掉落下来,仿佛没有骨头支架一般。
月舒终于轻蔑一笑,捏起了余莫卿的下巴:“我怎么就没想到,你还能有今天?”
余莫卿苍白的面色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惨白,沉重的眼皮不断下坠,一双无神的眸子勉强看向月舒。
“呵呵,看来,我今日不仅能拿到暗阁密薄,还能知晓这么个天大的秘密呀?哈哈哈……”月舒猖狂的笑了起来,声音甚是刺耳,“余莫卿啊余莫卿,你说主子该如何奖励我这般能干呢?呵呵……”
余莫卿微张的嘴唇不断喘着粗气,颤抖的身子不断发出求救的信号。
“早知今日,你当初就该跪在地上求我,不是吗?毁我容貌,害我被打蛇牢……呵,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哈哈……”可是月舒又怎会同情她?只见月舒拿着木笛轻轻划过余莫卿的脸颊,又挑起她的下巴,“呵……来,说啊,只要你开口求饶,我就考虑考虑……考虑看看,要不要给你留个全尸?哈哈……”
平淡的面孔不经意流露出一股瘆人的阴冷,那双充满仇恨的目光像极了余莫卿以往梦里那条总是凝望着她的毒蛇。
“说啊,只要你求我,像狗一样求我,跪在地上,呵呵……”月舒的眼里充满了骄傲的目光,只要是余莫卿是她的手下败将,只要是余莫卿跪在她面前磕头求饶,她都觉得当初的辛苦没有白费,这些都是值得的。
“求……”余莫卿虚弱的发出了一个声音。
月舒故作姿态,又贴近了些她的脸庞,提高了些声音:“你说什么?”
“求……求……”
余莫卿刚吐了几个字,月舒的表情已经变得更加兴奋。这种作为胜利者的兴奋,这种将他人碾压的兴奋,这种以牙还牙的兴奋,统统将月舒包围,让她此时此刻的心境更加饱满膨胀。
只至于她略带得意的目光,根本没有看到余莫卿愈渐阴狠的眼神。
“求你个大头鬼!”只见余莫卿狠狠抛出几个字,一手已经抵向月舒的脖间,一手迅速夺过月舒手里的木笛。趁月舒尚未反应过来,她旋身而起,一脚踢向月舒,又猛的将木笛往旁边一扔,用内力将其震碎。
一瞬间,弥漫在周围的曲调骤然消失,只剩下一阵寂静,而原本趴在地上痛苦抽搐的傅子文一下恢复了过来,绞痛感已经消失,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不禁撑起身子抬头看去,眼中多了一份澄澈。
“你!”被余莫卿踢过去的月舒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尚未反应过来,眼中一片惊愕,一双狠辣的眼睛紧盯向余莫卿。
“呵,月舒,千算万算,你倒不知道,这两生蛊根本困不住我吗?”余莫卿已经恢复了一张清冷的脸色,站直了身子,全无刚才那般备受折磨的模样,更不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