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几个侍女异口同声回道。
余莫卿没有多问什么,默默跟在三皇子身后,而这一路走得她心中倒是翻江倒海。只见三皇子引她走的方向正是放着春花楼所有密令的地方,她不禁想起前几日她和池安商量,所以一面在补填那些丢失的空缺,同时又在追踪消息,事出有因,她觉得和三皇子也离不开关系,只是若三皇子发现她在调查此事,会不会引起麻烦?还是,三皇子特意是要来试探她?
刚到门口,三皇子侧身看了过来:“自太子下台,朝党众说纷纭,为营分散,各有千秋,奈何咱们先前靠着太子,圣上对咱们可没有完全卸下防备,尤其是对你。爷记得你秋狩之时问过爷一个问题是吗?”
“什……什么?”余莫卿佯装忘记了,她不是不记得,秋狩之时她为挑唆三皇子与太子反目,试探三皇子野心之时问的,三皇子自身不凡为何却甘愿屈就太子之下?
“呵,忘了?”三皇子并不相信她的伪装,但却也没拆穿,用下巴指了指那边,冷冷开口,“开门。”
余莫卿立马反应过来,从怀中掏出钥匙,一边开门,一边又道:“属下自回京以来,尤其是圣上赐婚过后,就一直有些恍惚……还请三爷见谅……三爷问的,属下倒想着,是……论资格,三爷除了不是太子这一层身份……为何甘愿屈就太子之下?”
话音一落,她也已经推开了门,微微屈身让出了空间,让三皇子好进去。
三皇子仍旧背着手,面色清冷地走了进去,一面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爷可以告诉你……”
余莫卿正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听了三皇子的话,不禁一顿,暗想三皇子今日是抽了哪门子风?竟然大发慈悲想要告诉她自己的目的?
但她还是敛去了一闪而过的兴奋,低着头回道:“还请三爷赐教,属下洗耳恭听。”
偌大的房间里,三皇子自顾自走动了起来,神色冷淡的扫过这一排排放着密令的架子和箱子,双手背在身后,挺拔的背脊像是一杆挺立的标枪,彰显着自己的冷傲和阴沉。
“算不得赐教了……你可不笨……”三皇子冷冷开口,不带有任何情绪,“你可知当初为何要成立春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