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耀继续解释道:“余莫卿……我嫉妒你可以奋起反抗皇兄曾经的过错,嫉妒你可以逃脱一切束缚,不受人所控……可是我却不能。”
余莫卿微微蹙眉:“这……是……三爷谬赞了,秋棠生死都是三爷的人,自作聪明一时反抗太子殿下,却也惹了惠妃娘娘的不快,谈不上什么逃脱……只是,这些……又和魏叔告诉三爷的有什么关系吗?魏叔他……不是惠妃娘娘宫里的总管吗?三爷……”她倒没忘,刚才邢天耀还满嘴提着魏承德告的密呢,也知道晓惠妃陷害她的事,所以他就等着袖手旁观?他原本就是想眼睁睁看着余莫卿死无葬身之地吗?
“非也。”邢天耀摇了摇头,“魏叔虽是惠妃身边的人,但向来对我不薄。你只管告诉我,这些事可是当真发生过?惠妃对你下毒,还有在你接任之时派人捣乱?”
此时此刻,余莫卿虽神色自若,可垂下的手心里隐隐沁出一丝汗水还是出卖了她那颗悬着的心。可是邢天耀逼迫的眼神令她无法后退,不经意擦拭去手心的汗水,只好作答:“秋棠……原本也没想过的……只是先前进过一次宫,而后就肚子疼了起来……好在有御医替秋棠诊治了,所以也没当回事……还有接任那日……确实遇到一个假扮之人……但是副主很快就过来处理了此事,我就……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只是暗阁里有人不满秋棠,所以故意前来阻挠的……”
“果真如此。”邢天耀脸上浮现出一股得逞的表情,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声音很是冷酷,“余莫卿,你可别不放在心上……爷且告诉你,这可全是惠妃下的命令。”
“全是……惠妃娘娘?”余莫卿只能说这话说下去,总不能说她早就知晓了,还知晓替惠妃办事还是月舒吧?她隐隐想起月舒临死说的话倒没什么错,她的确该提防惠妃和魏承德,因为这两个人毕竟是老主仆,还秘密关押了丁大三年,想来其中渊源不浅,可是邢天耀,她总觉得同样不简单。毕竟她还没有认清邢天耀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她也总觉得邢天耀还不知道月舒的存在。如果真的是这样,她或许还能堪破邢天耀背后的目的。
“魏叔的确是惠妃的人,也曾监视过我十年之久。然而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除了按照惠妃的命令办事,却对我也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你从秋狩之时名声大振,御前赐婚,又被委任暗主之位,早就引来惠妃的不满了,毕竟事关皇兄背后隐藏的所有事宜。即便咱们已经参与一部分,但事实上还有一部分是你我接触不到的。毕竟前有皇兄对我的疏远,又有惠妃对我的提防,想来你揭发的那一部分,还有隐瞒的,也只是留下了皇兄党派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剩下的可就是惠妃的手上了。之后惠妃对你做的事,其实一再都是派魏叔前去的。只是出于一些原因,魏叔不仅手下留情了……”顺着余莫卿的惊讶,邢天耀又继续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