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护女院一方天地太小了,皇兄的命令传得过去,可是人却不能亲自监督不是?你不照样卷土重来了?”邢天耀淡淡挑眉,一丝狡黠的色彩从眼角流出,“皇兄在你身上可没少下功夫,尤其是在你偷听金矿一事过后,甚至为你大大推迟了陷害五皇弟的时间,只为利用完你,让你永远翻不了身……”
听到这儿,余莫卿心下一惊,邢天耀毫不避讳谈及五皇子,即便是向她解释当年状况,却丝毫听不出他对五皇子的怜悯,可见这群皇室饿狼根本没有亲情可言,一心只为皇权势力,根本不顾任何人,就连她也只是那漩涡之中一个小小棋子?
“可是皇兄大意了,他怎会想到你会放火烧毁护女院,更想不到你能潜伏国都三年,不断收集他谋逆的证据……可是你尚未登场,皇兄怎会考虑到这些呢?更何况,你还这般大胆狡猾不是?连爷都骗得过,不是吗?”邢天耀一脸冷笑,“想来接下来的你也猜到了了三分……皇兄以为将你送去护女院便能让一切安稳,毕竟你对他的产业也只停留在几个说辞罢了,口说无凭,成不了气候。可是惠妃可并没有这么想,尤其是后来柳宗真一纸弹劾书给了大家一个警醒,惠妃更是觉得此事不那么简单,事关皇兄一切的产业,即便是一个小差错,她都不得不提前设防……趁皇兄与丁大建交之时,她也早早有所规划,委任丁大做自己的眼线,打点乾城的一切事宜,包括牵制财迷心窍的宋幕……在此之后查及乾城有人干涉金矿一事,所以东卫阁也早早在那边等候,只为守株待兔,为惠妃断绝后路,免得皇兄有一天擦不干净屁股……
而这其中还发生了一件令惠妃生疑之事。听闻丁山村圣祭之时村民突然叛乱,因那圣女说了什么,引发一时叛乱,活活烧死了祠堂里几个丁氏族人,并且有人立马出逃丁山村,远离了是非之地。那时消息传来,惠妃便隐隐预感涉事之人恐怕也有异心,更是加派人手铲除异己,也更有了后来私盐贩卖会上的屠杀……想来你和宋幕等人接触过,也知道不是?呵……”
“可是……这些也是丁大被留下的原因吗?”余莫卿隐隐觉得邢天耀语气有些诡异,却也没忘记最关键的问题。她暗想就连圣祭等事邢天耀都知道,他到底想干嘛?却又只能努力按捺住了心中愤慨,淡淡抬头看着邢天耀,装作一副聆听的模样。
“秋棠,知道你是个性子急的丫头,对丁大倒也是关心……”邢天耀突然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这些自然是其中缘由了……呵,秋棠,仔细想想,既然都为皇兄做了这么多了,又从金矿私盐中获利不少,惠妃敢轻易让他人知晓这其中一切过程吗?”
“自然是……瞒得越紧越好……可是天网恢恢,太子殿下……是逃不掉的……”余莫卿抿了下唇,这是不争的事实。
“呵,可是惠妃不同,如果爷不说,你不是也不知晓其中深意?她不是照样没有被你查出?”邢天耀冷笑。
眼神一阵恍惚,余莫卿却还是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月舒临死脱口,邢天耀又全盘托出,她便以为惠妃只是因为失去爱子才对她穷追不舍,又怎会知晓就连身上的蛊毒都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