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偏偏要我这般逼你,你才肯说出口?”永夜眼神更加心疼,忍不住将余莫卿搂进怀里。
恰好有假山假石做挡,四处的枝叶早将这一对相拥的身影遮挡在内,并没有引起巡逻侍卫的发现。
靠在永夜怀中,余莫卿隐隐感到那轻微起伏的胸膛,太过迷人的暖意袭入她的心房,像是一个飘舞的蝶,深深萦绕在旁。
她轻轻闭上眼,闻着那熟悉的沁香,心中有些泛甜,却又因为思绪被不断冲击而夹杂了苦涩,“三皇子在我身边安插的眼线不多,所以出宫过后我必然不会受阻。唯有婚行自皇城而起,圣武帝必会派人跟随。我原本派连硕与我里应外合,一旦过了宫门,他便会设计将我从婚车上换下,由我抄近路带人赶往城西阻拦暴动,再回将军府处理这些逆贼……只怕圣武帝派的人发现我偷梁换柱,更怕将军府里外并不止那些人而已……”
“卿儿,你早该让连硕告诉我,我便替你提前在城东城北搜寻,再不济,也会安排人手在两边候着,让他们不可能靠近你。”因为靠的近,永夜闻到一股淡淡香味,忍不住伸手抚上那乌黑顺滑的发梢,触碰那精致别起的乌发,幽深的瞳孔中隐约透露出一丝不舍,还有更加复杂而内敛的情绪,却在余莫卿偏头一动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来自相府离开,你肯定忙着黄巾军一事,又哪里得空再操心其他?我岂会去叨扰你?”余莫卿心绪有些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所以你就逼着我离开,让我心里难受……这不是什么叨扰,既是你的事,便值得……”永夜低语的声音极为好听,像是淳澈的泉水,拍打在那娇嫩的耳边,带着些许湿润,惹得人心发痒,“你放心,且不用说是谁陷害,黄巾军一事没那么快解决,再说新年之际正是二皇子大肆筹备之时,我自然离不开国都。卿儿放心,城东城北的人我自会派人清理,将军府也不会出差错……”
“可是……”余莫卿重新睁开了眼,从怀里探出了脑袋,脸上泛起了焦灼之色,“你派的人难道就不会被发现吗?”
“卿儿是在质疑我的能力了?”永夜挑眉。
“别当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不了解你……敢在圣上亲赐大婚之际行凶,定为猖狂忤乱之人,其势力必定也非同小可,你必会亲自捉拿这些人,是吗?”余莫卿用一种笃定的眼神看向那个面色又恢复沉稳的男人,一晃而过的思绪从脑中飞闪,袖中的指尖忍不住捏了捏。
永夜但笑不语,只是用一种深情的眼神看着余莫卿。
“我好歹是三皇子提携,又是相府之人,你虽说低调,如若插手此事定会被人识得,你就不怕朝堂会因此事而做文章?就不怕圣武帝由此迁怒于你?你该知道,我根本不想……”余莫卿蹙眉道。
“你就是怕朝堂将事情牵扯到我身上?所以一开始便想差我走?”永夜嘴角突然一勾,星眸渐渐溢出光辉,“难得卿儿这次竟先想得是我……”
“谁想你了?”余莫卿嘴硬回道,顺便白了他一眼。她心中的确担心永夜,但她担心的又岂止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