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是什么话?今日可是薛氏一族造反呢?与儿臣何干?”邢天耀一脸惊讶模样,看着圣武帝的眼神却是一副了然于心的讽刺,随即又示意了一下,只见几个士兵跨过几个大臣,直接将刚才挡在圣武帝面前的人统统推往一边,当即将圣武帝双手一架,丝毫没有在意面前的人还是这个皇城中地位最高之人。
“你们想干嘛!”圣武帝双目圆瞪,一脸不可置信,当即发怒,“朕是养了你这么个狼子野心之人!今日是想造反吗?还在这儿信口雌黄,装模作样?来人!抓住三皇子!”
可是分明人人都知道这里属他地位最高,权力最大,可是偏偏听了他的命令,却没有人敢真正上前一步。
“你们愣着干嘛?这么快就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圣武帝被挟持之际,脸色已然阴沉密布。
“邢天耀!”余莫卿也很紧张,邢天耀当真心有不轨,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准备对圣武帝做什么?
邢天耀仿若没有听到余莫卿微弱的声音,只是看着龙椅的方向微微一笑。
不多时,只见几个面生的太监突然从金銮殿侧殿出来,手里恭恭敬敬端着案纸和墨笔,正向着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前走去。
余莫卿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甩了甩晕眩的脑袋,才看清有模糊的人影在眼前交替,正疑惑竟圣武帝身边的太监竟然这么听邢天耀的话?脑中猛然想起惠妃狡辩自己从来没有毒害过圣上,分明是有人陷害她。而余莫卿原以为真正能接触圣武帝除了几个皇子和后妃,可是现在看来分明是他身边的太监都非亲信,邢天耀根本早有预谋!
紧接着,只见邢天耀正背着手看向圣武帝的方向,嘴边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偌大殿内终于响起他邪魅之声,“来人,拟诏!遵圣上明令,传诏曰,中月之宫,骤引乱臣,薛氏一族胆大妄为,野心之大,劫狱之便,残杀天牢中人,肆虐宫廷之久,竟派杀手擅闯金銮殿,刺杀朕及朝堂重臣,血腥之暴,惨不忍睹。今,三皇子先见之明,携三军入宫,于天牢前剿灭薛氏余孽,抓获潜逃罪妃及其主谋,后于金銮殿当场处决杀手,英勇有谋,其心可嘉。”
说到这,邢天耀停顿了一下,好似是故意等着大家将视线聚集在他身上,好似是在昭告大家他说的也没错,紧接着,他幽幽道,
“此战之中,朕不幸遭遇伏击,身心有损,宜休养为道,尚不能代政治国,现由三皇子暂代朝政,顺时批复,为嘉三皇子有功之名,兹以封赐摄政王为号,交付国玺国印。另,朕闻闻诸位大臣颇有受惊,自以安抚为由,缓休怠延一日上朝。摄政王初初拟政,多有不足,还望诸位大臣海涵之便,携心相助,钦此!”
话音一落,金銮殿内的人几乎都是一脸惊讶,三皇子的话硬生生凿进每一个人的胸口,犹如一块千斤顶,压得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瞬时间他们仿佛明白了今日的一切的由来,才想起刚才余莫卿疯一般勒令他们赶快离开的用意如何。
可是一切都晚了,如今在场的人都逃不掉了,包括余莫卿在内。
“邢天耀!你疯了!”余莫卿当即大声斥责道,心头满是悲愤。身上的疼痛感尚未消失,她就这样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士兵正将圣武帝不知道带去何处,可是任圣武帝叫嚣,如今却没有一个人为他找出来拼命。她原本对圣武帝也没什么同情,可看着他被带走,她总觉得大昭的未来定然要被瓦解得无一所剩。脑中又堆积着三皇子刚才的每一句话,她就知道他以前的不屑一顾根本就是装出来的,分明早就想取而代之,利用完她为他除掉惠妃,再趁机剿灭薛氏一族最大的威胁,如今是他步步高升的最佳时期。他求什么,皇位也好,权力也好,分明都是被隐藏在他那乖张阴戾的脸庞之下,让众人被迷惑在幽幽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