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她自己?
怎么可能?她穿越不过三年,除非是她自己承认,还有谁知道红衣这个代号?那这孩子又是谁?
余莫卿仔细回忆起刚才那小女孩身上的衣服,怎么那么像原主柜子里那一色的衣服,不过是缩小了过后的版本。
可……可这怎么可能?原主又怎么会知晓这个代号?
不,余莫卿不相信,仍旧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狠狠甩了甩混乱的脑袋,可眼前的人影却已似光影般迅速晃荡,眼前的场景犹如旋涡般转动,瞬间又移到一处巷道之中。
巷道幽长,两边高墙相围,巨大的阴影落在白衣少年的背影上,衬得那瘦高的身影如此寂寥落寞,而身后传来的声音更是不堪入耳。
“瞧瞧吧,是不是他?”
“对对,就是他!就是这个明不经常的六皇子呢……听闻自从圣上封锁了废殿,这家伙被寄养在淑妃宫中,可下了令不准他到处乱跑,如今还敢这般四处走动,还真是不知羞耻……”
“不过是贱人生的野种,这般明目张胆地在宫中行走?真是不知羞,呵呵……”
“嘘,不是说……不能提及他的身世吗?”
“呵,就算不提,谁还不知道呀?野种就算野种,再怎么金雕玉砌还不是败絮其中?”
“啧啧,说来也是个翩翩少年,也进不了太学院?”
“呵,怎么没有?早几年不是还在太学院耀武耀威呢?如今母妃畏罪自杀,寄养华文宫中呢,不过要是淑妃娘娘,关心着二殿下还不够,管他做甚?左右不过是废妃之子,有什么资格登临太学院?笑话!”
“哈哈哈,就是就是,还比不上咱们太子殿下半分呢,这种野种,活该落得这般下场。”
余莫卿眨了眨眼,侮辱的声音好似在哪里听过,仿若匕首生生剜下心头肉,那般直击心灵最深处的伤口,甚至不带有一丝怜悯。可是这清瘦的背影却没有反驳,唯有那双捏紧的双手隐隐展露他的心绪。肆无忌惮的嘲讽此起彼伏,那落寞的背影犹如黑暗中一头困兽,带着万般隐忍和笃定,以单薄的背影回馈着这些人无礼的声音,却丝毫没有表露心中的抗拒。
“哟,还这般镇定?看他那样子,将来又有什么出息?”
“就是啊,还不配给咱们太子提鞋呢……”
“还真是呢,不是还说他胎里就带了病吗?难怪看起来这般弱不禁风,还指不定要让谁来保护他呢,啊哈哈……”
“说的也是,这般羸弱,风都吹的跑,咱们……啊啊啊啊”
骤然一阵嘶吼声爆发,“谁!哪个狗东西!哪各狗东西敢打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