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会意错了,本将可不敢在公主殿下门前对夫人不敬呀?”冬郎语气委屈,却没半分诚恳歉意,反倒嘴边的弧度又将他挑衅的心思暴露。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双手仍在冬郎手中,牵制自己的力量让余莫卿又回想起当日金銮殿上那给了自己几鞭的狠毒,她咬牙切齿地瞪着冬郎,丝毫没有任何妥协。
见余莫卿一副动怒的模样,冬郎识相地放开了双手,又向身后那些急着上前的侍卫挥了挥手,调侃的语气却没有减去半分,“夫人莫要误会,本将不过是自卫之举,想来夫人也不必多怪罪本将粗鲁吧?本将知道,夫人是太过关心公主殿下罢了,但要本将说,夫人大可不必这般对本将如此防范不是?本将既不是吃人的老虎,也不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夫人何必这般视本将为鄙履不是?”
你可不就是黄鼠狼吗?
余莫卿暗想,这冬郎原本就善于言辞,奉承之词比谁都说得顺溜。
“殿下金尊玉体,摄政王又吩咐了咱们做属下的悉心照料,否则唯你我是问,本将区区小官,可不敢卖弄,自然以殿下身体为重,正是因为这一层,刚才一下车见殿下有些不适,立马差了太医进来诊治了一番,又考虑到殿下一天难得休息,总得进些食,便带人端了吃食过来,随后说了几句体贴话罢了,想着殿下需要清净,这才吩咐了多人把守,不让其他人上来打扰,难道这也无法入夫人之眼,便不算尽心尽力?还请夫人明鉴,免得日后指责本将没有良心啊……是吧,夫人?”冬郎虽说得漫不经心,却又像一把不容忽视插在心间的匕首,将事实硬生生剥开在人眼前,即便知道这其中还有可能是谎言,却根本无法反驳。
余莫卿深吸了一口气,却并未把冬郎的话完全当真,她可是看透了冬郎那一副阴阳怪调的模样,根本就不会相信他。
“不过要说,夫人这般夜深,还要前来面见殿下,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要说,该关心的本将差不多替夫人关心好了,夫人可还有什么不满意?”冬郎向来喜欢邀功,是不是他做的并不重要,反正他只认功成,总不会把败笔放在嘴上,更会推卸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