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卿儿?”见余莫卿骤然抱住自己,永夜有些疑惑,一边问着一边回拥着她,修长的指尖触及她顺滑的墨发,好似察觉到她周身散发的淡淡忧伤。
余莫卿仍旧还是老样子,嗓子像是被堵住一般并不能发声,而她想说的,不过是,她不想离开永夜,不想再回到那时候金矿失火时的无助和绝望,但到嘴边的话都成为她的哑然,根本无法告诉永夜。
永夜好似知晓她心中所想,不禁安慰道,“过去的便都过去了,何必去想?如今我就在你身边啊。”
虽然永夜所说不假,可是余莫卿从一到乾城时总有一些特别的感觉,她不知道接下来面临的是什么,却总觉得她会遇到一件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更有可能是再次令她崩溃的事,但要说是何事,她却不得而知,只能靠在永夜怀中,想一觉睡去,一切都得到解决。但现实总没有她想的那么美好,她唯有感受这一刻可以靠近的温暖,才能抚慰心中的冰冷。
不多时,马车已经停在一处,外面有哄闹声,也有寒暄之声,余莫卿没有过多犹豫,随即便松开了怀抱,车帘已被掀了开来,有人道已经到了城督府前。
她应了一声,和永夜对视一眼,和他一前一后走下了车。
才下车,余莫卿眼前一亮,不禁朝永夜看了一眼。
“我也不曾想,宋府竟有朝一日抛头换面。”永夜轻笑了一声,和余莫卿的惊讶不相上下。
的确,余莫卿所见,眼前的城督唐瑞府上并不是别处,正是当年余莫卿有幸见过一面的宋幕府邸。除却府门上的匾额换成了唐府,竟连陈设都未曾改动,以至于站在府门前,余莫卿竟有种回到三年前初来宋府时的感觉,恍如隔世,却又不可挥去。
但毕竟这已是三年以后,宋幕早已与乾城脱离,并不再是当初那个不仅掌握着钱财还为太子谋逆埋下伏笔的党朋,也不再是当初势力遍布乾城却被东卫阁追击得不堪一击的懦夫,如今这里掌权的是这位唐姓大人,连空气都比当年的乌烟瘴气要清新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