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卿一面担心着永夜的身子,一面懊恼自己的无能为力,她完全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缓解永夜的疼痛,她咬了咬唇,却无济于事。不久,她也感觉到永夜的古怪,抬眼看去,永夜舔了舔干涩苍白的唇,眼中透露着的渴望有些令人害怕。
“阿夜?”余莫卿感受到不对劲,忍不住又问了一遍,语气也沉了不少,“阿夜!告诉我!阿若娜怎么给你解毒的!告诉我!”
她晃了晃永夜的肩膀,想让他清醒一些。
听到余莫卿焦灼的声音,永夜好似已经感受到她的担心,意识好似在将他往清醒拉回,可是体内刺激着他的因子却也在发挥着作用,只见他额头青筋暴起,痛苦和悔恨交织在他眼底出现,看着余莫卿紧张的脸庞,他的意识更加清醒,立马摇了摇头,将余莫卿狠狠推开,自己想要躲藏起来,将这个可怕可憎的自己藏起来。
“阿夜?”余莫卿被推开时还未反应过来,她极少看到永夜这般抗拒饿模样,不禁更加疑惑,“不!不要推开我!告诉我!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她越问心里越难受,拉着永夜的手并不肯放开,“当年你将我推开,我不想再经历这样的痛苦了……告诉我!告诉我啊!阿若娜到底怎么给你解毒的!”
好似是触及了她身体的柔软和温暖,永夜瑟瑟一抖,他的欲望已经按捺不住,可是他仍旧在抗拒,抗拒余莫卿的靠近。可是余莫卿已经抱住他,丝毫不愿离开他,他所有的城池已经在她的攻城略地下溃败,他几乎要放弃抵抗。
“血……”克制不住的身体几乎叫嚣狂怒,永夜渴望的眼神犹如炬火,根本无法克制。
“血?”余莫卿瞬间反应过来,暗想月舒最善蛊毒,寻常毒药自然不入她眼,能最折磨的人无异于她培养的那些蛊毒,如果这毒是以永夜身子作为宿原作蛊盘,那血便是蛊引了,想来便是鲜血可以救永夜?
余莫卿虽不敢确信这样的猜测是否准确,但看到永夜如此痛苦的模样,她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即便她再不相信鬼神灵异,但蛊毒毕竟真实在她身上也存在过,她至少相信月舒并没有安过好心。
“血……”永夜已似放弃了抵抗,额头尽是虚汗,无力的手向余莫卿手臂探去,不断吞咽的喉间无不透露着他渴望的欲念。
余莫卿抿了抿唇,并不等永夜再发出痛苦的呻吟,摸了摸靴子里匕首,当即拔出,向着手心割了一道口子。
解铃还须系铃人,余莫卿想蛊毒的解法应当也是一一对应才能化解吧,看着手里溢出的鲜红,她毫不犹豫伸手握住永夜中毒的掌心,将鲜血的温暖统统传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