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卿也来不及反抗,待她反应过来,刚才押着她的侍卫已经离开。她微微扭动了下手腕,发现身后的锁链并未解开,顺着她偏头的视线,只见锁链的一端又被栓到了一根柱子上,任她怎么拉扯也没有动静。
她咬牙,暗想这锁链到底是什么做的,还真他娘的结实。
“你精力这么旺盛?”
清冷的声音好似是无奈发出,带着一丝不屑传入余莫卿耳中。
余莫卿这才抬头看去,只见眼前不远处摆着一张矮桌,桌前坐着的身影很是挺拔,正是风烈那一张虽令人难忘的模样,却又永远一副冷漠的神色,只不过这会儿他并未抬头。在他身后还挂着一张很大的军事地图,桌前摆着不少文书,而他正执笔在上面勾勾画画,周遭一片冷清,完全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感觉。
余莫卿不禁打量起这里,只见这大帐好似是刻意用屏风作挡而划分成了几块,一边是待客用的厅室,里面摆着几个座位和一张大圆桌,一边是处理事务的内室,一边是就寝之处。而她正身处在用来处理事务的内室,待意识到这一点,她才感受到这大帐比刚才那世子所处要安静太多,好似在专门供人专心处理事务一般。她暗想,恐怕若不是她刚才继续拉扯锁链发出的声音,这个冰冷的男人大抵也不想开口吧。
见余莫卿并没有回应,风烈手里的笔便停下了动作,他缓缓抬头看来,“刚才不是挺能说回道的吗?这会儿开始装闷葫芦了?”
“你才闷葫芦呢!”虽说余莫卿仍旧警惕,但这一次却未忍让本分,直接翻了个白眼。
“呵,”风烈失笑,投来的眼神却依旧冰冷,带着些许威胁的语气道,“看来你刚才受的罪还不够多?”
听风烈语气,余莫卿暗想,难道他还会将自己送回那世子大帐?
刚才抽打过后的脸庞尚且隐隐作痛,还有脑中不断重复的血腥的画面,都提醒她刚刚经历了什么,她不禁咽了咽口水,她可不想再遭一次罪。想起刚才确实是风烈来得及时,否则后果根本不堪设想。只是她又不认识这风烈何人,要说是他有意救自己也说不过去,那么他这般威胁她又是为了什么?
她冷声问道,“你想怎么处置我?”
风烈却没有多言,只是勾了勾嘴角,又低下头继续批阅起桌上的文书,好似余莫卿的问题不过是一片云烟,不足以令人提起回答的兴趣。
余莫卿不懂风烈用意,又继续问道,“你……是想杀了我?还是想……像世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