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夜,你怎么能让我先回去?更何况,你伤逝才有所恢复,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还有,你怎么应付?和亲团这会儿若没有差错,早被傅子文带回了乾城不是?咱们连对策都还没有,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余莫卿又转过头,看向永夜的视线有些酸涩。
她知晓自己有过自私,一心将永夜往外推开,想让他离开危险,但永夜何尝不也是自私,三年前金矿失火时,月舒将歹毒的匕首刺来时,还有前不久坠谷时。如今她好不容易恢复,她不想再因为这些与永夜彻底分开,她害怕那种无望的等待和煎熬,她宁愿乖乖呆在永夜身边,至少让她知晓两人可以并肩作战,可以互相扶持。
“是,按照我们最初的计划,子文早将和亲团带回去了。”永夜并不否认余莫卿所说不对,可视线却看向风烈脸上,眼中竟有一丝明了,却又故意蒙上一层疑惑模样。
余莫卿一心扑在自己要留下和永夜一起承担这次和亲的后果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永夜神色间细微的变化,只是继续道,“所以你还要我回大昭?”
正当余莫卿反问,风烈又开口道,冰冷的语气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一丝,“你们也太过冲动了,迎亲队尚且没有联系完全,你们竟然鲁莽到让和亲团擅自回国都?难怪我想给你们瞒住消息都挡不住,这根本不是时间问题,而是突蒙想不想知道了……”
“倒没有完全回去,最多是在乾城……三殿下应该是在乾城设了人手,不仅查下了子文的队伍,还有抓他的嫌疑。”永夜尚未回答余莫卿的追问,却回复起风烈。
“那他们回乾城岂不是自投罗网?”离开这几日,余莫卿才猛然想起这些,暗想这下他们回去了岂不是也危险?“你那日救我时已经负伤,冬郎当真……已被拿下?”
“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不放心了?”永夜轻笑,“那日我救你时冬郎也好不过多少,子文紧接而来,并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的……”
毕竟着过冬郎几次道,余莫卿对他可谓是又恨又恼,但见永夜确实没有过多担心冬郎,那她也不必杞人忧天,自然是冬郎在他们手里比还为邢天耀效命要好。猛地她又想起更重要的,“对了,还有阿熙?阿熙可有下落了?当日冬郎那么笃定,当着我的面刺杀彩云,根本就是知道阿熙已经被换下了……如果傅子文回到乾城还没有消息,那可怎么办……”
“这个……你是低估了暗主。”永夜抚了抚余莫卿的后背,并不想她为这些问题而烦恼。
按理说,这些问题,明明是余莫卿一开始就担心的,可是自从那日坠入谷底,她整个心思除却在这些繁杂的阴谋背后周旋,便是放在受伤的永夜身上,根本是无暇分身。
“他找到阿熙了?”余莫卿想起金珂确实还在乾城接应着,若是真的找到她也算放心一点心思。
“偷梁换柱之术,倒是蒙蔽了我们……若不出意外,公主殿下应该还在唐瑞府上,并无大碍。”永夜虽说出真相,但神情多了一股凝重。“三殿下再狠心,倒不至于当真祸害公主……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他还不至于亲自杀害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