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仁棠吗?
她并不了解这位宫人,她连整个皇城都不太了解,如果要她猜测,这里的宫人一个都不可轻信,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谁派来监视她的呢?即便突河好心好意与她亲近,可是谁也不知道还有谁在暗地里蠢蠢欲动呢。所以在搞清楚这一切之前,她亦是不会先对他们放下防备的。
不过好在余莫卿找到些许空档。
原本突河离去,这一上午也差不多过了一半,余莫卿按规矩还算不得皇妃,所以在宫中的权利仅限于在凝晖宫周围活动,最好是不离开凝晖宫为好,因为就算去任何地方也会有大批宫人和侍卫在身后跟着,丝毫不会给她留什么私密空间。但若是在内殿中,倒还算有个多余的空间给她喘息。
所以趁着午膳一过,余莫卿便故作有些烦闷,指名道姓要以往贴身婢女芸香作陪,才肯在床上歇息半会儿。
待芸香半蹲在床前,面色有些紧张,余莫卿半眯着眼,示意她离自己近一些,这才低声吩咐道,“尽量带门内的人混进宫内,再换下凝晖宫的身边人……还有,留意仁棠的身份……”
不料话音未落,却有急急忙忙的声音闯进来,“殿下这是怎么了?这才待在凝晖宫一日便有不适,可要奴才差人去请医官前来诊治?”
果然是仁棠,余莫卿虽下令自己和芸香单独待一会儿,可是仁棠却好似并不允许这样的时刻存留太长,所以抢先打扰了气氛。
余莫卿神色微凝,便示意芸香出去,这才哀声凄凄地回道,“不用了……本宫不过是昨夜休息不好,睡会儿便好了……到晚膳再唤本宫吧……”
“当真不用吗?这……”仁棠语气很是担忧,一副快要推门而进的模样。
“若出了事,让本宫一日应付便可,怪罪不到你们头上。”余莫卿附上这一句,便存心装睡去了,再不管外面如何窃窃私语,只是侧着身子开始想着可还有什么机会能接触有关南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