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到突珍珍的解释,余莫卿神色却逐渐冷然,原本还以为突珍珍会吐露些许隐情,却发现她也并非全然知晓。这场大火蹊跷不说,两个世子更是从同一间婚房出来,一个已经负伤,一个还想着抢救,可见事态已经严重。而大世子的出现又未免太凑巧,正好抓着突珍珍不放,一个人都逃不出摄政王府。
突珍珍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满,也渐渐小了下去,“再到后来外面已有传闻,珍珍郡主已经毁容,谢绝一切登门之人,再不出外……而关于那夜的失火,最后也只定为一场意外。别说德克明了,就连王府那夜参与事情的下人们都鲜少有留下的,并且所有的消息都被封锁,根本没有一个人透露半个字……而后我便被关在府上,不仅被勒令不准出门,更叮嘱再不准过问一二……也是熬了这两年过去,父汗对我的管束也不至于两年前那般谨慎,我又是好说歹说,这才有机会允许我在府里自由活动……”
“那么接受其他人的求亲,也是你故作温顺?”余莫卿捏紧了袖口,看来能下手这场大火的人也是个人才,能算到扎哈的谨慎,能算到整个王府原本就插翅难逃。可是没有道理,既然都已经封锁整个府邸,却仍旧查不出任何结果,更是将消息一同埋葬在岁月的轮回之中,她尚且记得昨夜永夜的话,有人提过的,只不过已经被打死了。她秀眉微蹙,这种情况她不是没见过,很容易就猜得到,若不是贼人就在其中,何必如此喊贼捉贼,到最后却一点消息不肯放出,更是三缄其口不透露半分?
余莫卿百分百确信,看来也只有人在包庇才会是这个结果。
可是突珍珍既不知道是内部有人作祟,更不知道有人包庇。她只知道将自己心属只认准一直放在心上,一直记挂,“但殿下也知道,臣女的心全在德克明身上,其余人的求亲,自然都是臣女敷衍而过了,今日这个恭敬不够我就吵闹,明日这个送礼不够我也不满,反正都是要宣泄一通,直到他们知难而退就好了……否则又怎能骗过父汗和哥哥们的眼睛呢?”
余莫卿已经看出突珍珍眼里的纠结,却是忍不住轻笑,“郡主好计策。”
她倒没想到这个突珍珍还真是个小机灵鬼,怎么说,竟是有些可爱。要说扎哈和那几个世子可都是什么样的人,对突珍珍又是极其了解的,如果不是两年前失火之事牵连出这一大家不同的结果,恐怕的也轮不到他们如此管束突珍珍,更是故意传出不实的消息混淆视听。不过好在突珍珍聪明得很,这伎俩想得正巧,又如此符合她在众人眼里的脾性,自然是没有人能怀疑的。
“知道殿下是说笑呢……这哪儿是什么好计策?臣女虽说以往脾气是有些毛躁,但怎么说也是个郡主,又怎会随便发脾气呢?还不是这些人逼得?”突珍珍撇了撇嘴,神色一片黯然和迷茫,“臣女两年前自失火之后便不知道德克明的下落,随后被关府上更是难得消息,即便派了人打听,到最后也只知道他们家族已经搬迁了太阳城……可是离开都城,他们还会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