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棠自然不懂其中含义,她只见余莫卿黯然,“殿下已是好意,将军他……定是一时糊涂,毕竟两国风俗有别,将军也是鲁莽,未曾听得殿下解释……殿下勿要放在心上,否则伤了和气……”
余莫卿仍旧掩面,轻叹道,“仁棠,替本宫遣了这些吧,当本宫未曾与将军送什么谢礼,若是传出,只怕本宫算是颜面尽失,那郡主初初才走,将军又这般辱没,本宫想来是不配待在宫里……”
“不不,殿下万不得这般作想,”仁棠立马安慰起来,“奴才这就将这些碍眼的撤去,也定不会外传此事,只道今日殿下传召,不过是言谢,未曾深交,将军片刻即出宫回去,免得叨扰殿下休息。”
“也罢……”余莫卿叹声,便准备起身往寝殿走去,“晚膳往后吧……本宫不舒服,先歇着了,也别让人侍候了……”
说着,人已经病恹恹离去,唯留下仁棠和几个收拾的宫人。
隔天,当余莫卿在凝晖宫听到消息,朝堂准了话,说这几日便能让余莫卿出宫。
“当真?”余莫卿依靠床榻,看着进来报信的芸香。
“千真万确,今日摄政王在殿上推辞不得,又吃了风烈将军那一通脾气,并未阻拦。”芸香点了点头,“亏得连头儿也在,神谕一事倒没什么差错,国主受到消息,恰好说了几句,惹得大臣们都有些心慌,以为确实是神灵之意,也不敢造次。”
余莫卿满意一笑,看来风烈的确明白她的意思,她就是想让别人和她演一出戏,这样制造她身陷两难的局面,扎哈也难以抓着她不放。再加上神谕的地位,自然没有的怀疑。随即她又问,“那可有提郡主?”
“提了,还是摄政王亲自提的。表了些许歉意,但并未提及悔改。也说了,郡主往后陪同主子,跟外面统一的口风皆为聊慰主子,而非将功补过。”芸香说到这儿,面色有些困惑,“只是主子,摄政王不是一直想困住郡主?如今怎么会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