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借着微弱的灯火,突珍珍又满是好奇地盯着余莫卿,“诶?莫卿,没想到你还挺适合这一身的嘛?”
“你是在说我适合给你当侍女吗?”余莫卿调侃。
“哼,你就知道打趣,我的侍女都被你弄晕了,你要是当我的侍女,我指不定也哪天晕了呢……”突珍珍自是无心之谈,笑容间满是天真。
余莫卿并未放在心上,才放下阿芙兰,用被子将她挡住,再挑了块面纱蒙在了脸上,“有盆吗?”
“有有有。”突珍珍点头,一脸兴奋地给她找了一个盆,“他们……会不会信呀?”
余莫卿毫不犹豫地接过盆和抹布,“不信也得信。”
不到一会儿,房门那边再次传来声响,守门的立马开了锁,见出来的人蒙着脸,“怎……怎么样?”
“郡主身子不适,命我打些水来。”余莫卿面不改色。
“怎么会不适?你为何刚进去一会儿,又带着面纱?里面到底怎么了?”守门的人狐疑。
“我说了,郡主身体不适。”余莫卿冷冷回道,“况且是女子的事,你们少插手,若郡主怪罪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
几个下人被唬住,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却又听到余莫卿道,“别挡着路了,我先去打水,你们可别声张,若传出去坏了郡主名声,你们可担待不起……”
根本容不得这些人反问,余莫卿已经端着盆大摇大摆离去,还不忘回头提醒一句,“对了,你们也不紧张,郡主不需要服药,但若有人待会儿进去看了,只怕王爷也饶不了你们。”
说完人已经消失在眼前。
守门的下人们很快又看到一个端着盆的人进屋时,便不再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安安静静开门关门,根本不敢多询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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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余莫卿走进摄政王府的书馆时,不禁微微感叹,没想到扎哈如此老辣之人,倒也是渊博,府上书馆偏偏设得也是精致,藏书之多丝毫不亚于国都的藏书阁,当真有些睥睨之臣的身份,也是对得起摄政王一介称号。
只是这里大多书并不是汉文,余莫卿转悠了一会儿,好不容易发现自己能看懂的,也就只有些簿本画册,还是画得些鬼神怪力。
按突珍珍所说,摄政王府条理谨慎,但凡琐事,皆有记录,一般由账房执笔,定期交由管家过目,再汇报扎哈,所有记录装订成册,便是束于书馆高阁,以便查询。
说到这书馆但也并非一般,扎哈一边在书房办公,一边在府上设有书馆,一来吸纳朝闻之见,二来供幕僚参阅增多识广,三来……
这三来突珍珍未提及究竟,只说是父汗也从未明说,还是她自小观察到的,也不知背后玄妙。
扎哈每月逢七逢九必会来书馆里歇息,并且屏退所有近身之人,谁都不允靠近,书馆更是大门一闭,无人可入。有一次突蒙偷偷入了,结果被打得很惨高烧了数日,还有一次是府上一个下人进去了,出来时满脸惊恐,随即被捉去殴打致死送出了府。而后府上便立了规律,谁都不允许在父汗进书馆时靠近,否则轻者鞭笞,重则交由酷吏惩戒致死,抛尸荒地永不得安宁。
突珍珍只觉好奇,但她也从未发现书馆里有什么不妥。一是她本对藏书没什么兴趣,所以并不长来此处。二是府中上下都是分给几个哥哥和管家操心,书馆更是扎哈一手包揽,谁都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又会啊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