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已经来了几次,余莫卿几乎轻车熟路,和永夜直奔扎哈房内,想先看看他到底病成什么样。一路上余莫卿又询问起来,“突蒙回来后怎么说?小河只说是被舆论逼迫,一再躲着呢。”
“确实,”永夜点头,“表面看起来他嫌疑最大,但谁都不知道是到底谁下了毒,怎么下的毒。大世子虽说性子粗暴,但比起冲动,他倒是静得下心避开自己的嫌疑。”
“至少还没有冬郎的踪影,无法定夺……”余莫卿也诧异,“那其他几个世子没有嫌疑?”
“谁都可疑。”永夜道,“但谁都没有轻举妄动,大家都在维持平静。”
“还真不愧是扎哈的儿子。”余莫卿忍不住吐槽,“那突蒙可还有再介入南都之事?”
她还关心着南都,这边的证据若是被毁了可没那么容易追回。
“今日国主宣布为了调查摄政王之事暂时封锁都城,大世子既然为了避嫌,也不会再接触南都那边。”
“那德克明呢?他同你们一起回来,可被突蒙……”余莫卿还想起德克明,毕竟他是不可多得的好人,总不能被突蒙糟蹋了,他还等着突珍珍团聚。
“安排在都城住下,随时有大世子的人监视,不过我也派了人,若是出事会先救走他。”永夜知道稳住突蒙不容易,所以并未立马撤下德克明,否则前面的铺垫随时都会陷入崩塌的局面。
余莫卿倒是赞同这个做法,毕竟他现在还不适合见突珍珍。
两人谈论至此,也到了扎哈寝屋。寝屋外被不少侍卫守着,有几个下人进进出出,手里不是端着脸盆,就是汤药碗罐。寝屋四下都是安安静静,并没有人敢再次喧哗,大抵是怕打扰到王府主人的休息,而且这里侍奉的人也大多低着头,根本不提与任何人交流。
余莫卿和永夜潜进屋内,却听到几声低语。
“都几日了,父汗竟还没有好转。”
“少假惺惺了,谁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突蒙!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看不清楚吗?谁有最大的嫌疑?我可是才回府不久,连父汗生病的事都是听闻而来,你们是想趁我不在府内造什么反?”
“行了哥哥们,咱们一家人何必置气,如今最重要的是让父汗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