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实在是不对劲!
“那大世子人呢?”余莫卿想到突蒙那个暴脾气,虽去南都的事她亲眼所见,这个祸害终究逃不掉审判,但下毒之事怎么说能与他有联系?他原本就是王府嫡子,又是老大,扎哈怎么死都是他继位,他再鲁莽何必多此一举?
“已经被关进去了,说是不久便会公堂再审,但大多传言,证据确凿,审问也不过是走个场子,最重要的是如何定罪。”连硕解释道。
余莫卿踱步,满脑子的疑惑。难道是有人嫁祸?有人想要突蒙来定罪?毕竟他一回都城便是风口浪尖之人,他临走前相安无事,偏偏他从南都回来,摄政王不仅病中,还有意传位于他。传言最易中伤,原本突蒙不动则以,这下是彻底被推上刑台了。
余莫卿倒不是说有同情他,她也巴不得突蒙早点死,光是当初侮辱她的事就够她给突蒙千刀万剐。但现如今她最奇怪怎么会突然把罪责推到了突蒙头上,明明是一个不相干的人。难道当真是二世子出手?想将祸水东流?
突珍珍说自己这位二哥哥性情大变,难道真的已经变成一个不择手段之人?不惜栽赃嫁祸只为整垮自己父汗,和报复当初伤害过自己未婚妻的大哥?可二世子当真知晓当初的真相吗?还是只是单纯为了王位而折磨突蒙?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现在的局面,更不知道其他人是如何面对。
“国主怎么说?”她想起突河的反应也很重要。
“按主子的吩咐稳定朝堂,结果今日大世子入狱,国主只说按规矩来,并未多言。”连硕道。
“我虽知大世子该死,但摄政王暴病背后未必如此简单。”余莫卿说出自己的疑惑。
“那……现在怎么办?”芸香刚听完余莫卿的分析,对此事的疑问也颇深。
不等余莫卿回答,宫外传来一阵声响,她回身道,“恐怕有人比你们更疑惑该怎么办……”
果然,刚一下朝突河便火急火燎赶到凝晖宫,稚嫩的脸庞被一阵阴沉笼罩,他屏退众人,单独拉着余莫卿,“姐姐,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说大世子并不嫌疑吗?”
在回都城之前余莫卿给突河几次分析,突蒙再怎么猖狂不至于到弑父的地步,南都之事自可定他之罪,但原本不该他背的黑锅,为何要给他扣上?
余莫卿也猜不出其中玄妙,只能将昨夜发现的摄政王府上的一些事告诉了突河。只不过有关书馆和冬郎的便没有提及。突河听完也对二世子产生疑惑,但终究是不能妄下定论,只能继续勘察。
“本汗只能保证延迟大世子的审问,若再无证据,本汗会一并告发南都之事,抢先制衡摄政王府,这一点公子有告诉过你吧?”临走前突河说了几句。
余莫卿点头,没有什么比突河将权势夺回更重要,只不过是他们想在一切顺利进行前得到真相。但她也知道必须揪出幕后之人,否则若真有冬郎参与,难道突河夺势必受打击。他们在明,冬郎在暗,这一局棋还得继续下到输赢分晓之时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