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臻。

程丹汐轻咬着下唇，这件事该怎么解释呢？

如果将小臻的情况都说出来，势必会将萧家也牵连其中，姥爷年纪大了，那个组织在几年前就使得萧家受创，现如今……

她的迟疑，被司皓锋看在眼中。

“在担心什么？”

程丹汐微微仰起头看他，轻咬着下唇。

她才说了不要有隐瞒，自己就要为了维护萧家将小臻的事情藏在心底吗？

“太难开口就算了，坦诚，也不是非要做一张白纸，你有你的顾虑，我也会有，只要我们的心在一起就好。”

司皓锋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他不会逼她，小女人想要说自然会说出口，她不想他知道，那他就不知道。

程丹汐沉思了片刻，决定将知道的都说出来。

她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萧维臻。她回国的目的就是希望萧维臻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就算她不说，因为她频频与萧维臻接触，加上小臻的长相，那个组织的人纵然没有证据，也不会放任小臻的存在的。

心狠手辣的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其实，五年前我能离开，是姥爷的帮助。”

程丹汐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天从医院里跑出来之后，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在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萧英卓出现在她面前。

离开了京都，离开了华国，并没有令她振作起来。

萧维臻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

“看到那个孩子了吗？”萧英卓将程丹汐带去一处不起眼的地方。

里面却别有洞天，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子正挺着小小的脊背坐在最中间，旁边有人在教他学。

很奇怪，程丹汐本来呆滞的眼神在看到那个男孩子的时候，出现了光芒。

“他叫萧维臻，生日六月十六，已经过完三岁生日，三年前我在京都一家私密的私人医院那里，将他抱回来的。”

程丹汐僵硬的转头看他，脑子里乱乱的。

她缓步朝里走，在接近萧维臻的时候，对上他浅浅的笑容那一刻，脑海里炸开了很多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身体撕裂般的疼痛，病床上的女子很年轻，整张脸惨白到没有血色。

“死了，你的孩子，死了。”

一个浑身青紫的孩子丢向了她，刹那间，痛苦和悲伤以及愤怒袭上心头，但她手无缚鸡，什么都做不了便昏了过去。

孩子死了。

程丹汐咬着下唇，呆愣的伸出手去摸萧维臻的脸。

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就是这么大，好巧，真的太巧了。

“我换下了他，丹汐，他是你的孩子，我的外孙。”

程丹汐睁圆了眼睛，明显不肯相信，但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是真的。

萧英卓将当年的事情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