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萧少安排她的，包括说什么话，对于夫人的反应如何接话，也是萧少教的。

她在夫人身边的这段时间她以为长官是最了解夫人的人，没想到，萧少对夫人的了解一点也不比长官少。

别墅很大，程丹汐换了鞋进屋。

“小姐，先生说你来了之后直接去二楼。”佣人看到程丹汐后，笑着迎了上来。

程丹汐淡淡的嗯了一声，抬步上楼。

二楼的一侧客房里，厉嫣正坐在床边拉着厉婉的手在抹眼泪。

“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该拉着你去酒吧的，我……”

她是心里有气，太不舒服了才会想着发泄一番。

云端酒吧在京都很出名，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就经常听学校的同学说起这个地方，在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要去那里好好的喝个痛快。

“不关你的事，是姐不小心。”

厉婉温柔的笑了笑，她的脸色还很苍白，笑起来却多了一丝宠溺。

“姐，你别说了，幸好你没事，我不然我，我……”厉嫣说不下去了，她的眼里蓄满泪水，想哭，又怕厉婉心里难受，硬生生忍耐下去。

程丹汐叩击几下房门。

厉嫣抬起头抹掉脸上的眼泪，从床边站起来。

“舅妈，你来啦？”

“嗯，小婉，你怎么样了？”程丹汐走过去，对着厉婉笑了笑。

“舅妈，我没事，对不起，我给你和舅舅添麻烦了。”

“小嫣，你去外面等一会儿好不好？我想和你姐说点事情。”程丹汐对着身后的厉嫣笑了笑。

厉嫣明白，很乖巧的出去后将门反锁住。

“舅妈，你是有什么想要问我吗？”

厉婉的心性要比厉嫣成熟很多，她看的很透彻，虽然平时爸妈并不会说舅舅的事情给她听，可她从邻里以及姐妹口中听到了很多。

从小她都知道自己的舅舅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是普通的警察，也不是普通的军人。

国内他所抓的，都是最穷极的罪犯。

“嗯，小婉，你知道是什么人抓你的么？他们抓你想要做什么？”

程丹汐凑近厉婉，没有什么前奏，直奔主题的询问。

是什么人抓的？

厉婉仔细的回忆着，眼前又浮现之前发生的事情。

“姐，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厉嫣喝了很多酒，脸色苍白，眼睛迷离。

厉婉看着头顶绚烂的灯光，周围是舒缓的音乐声。

她第一次来酒吧，还是这种很有情调白天营业的酒吧，舞台上没有歌手唱歌也没有舞女跳舞，中间空旷的椅子上都没有坐人，只有四周藏在灯光之下的角落里才坐了些人影。

像她和厉嫣这样的女孩子，也有，只是她们穿着要前卫时髦很多。

“小嫣，别喝了。”

厉婉伸手将厉嫣手中的酒杯拿走，想要哄着她让她走。

“把酒给我！为什么不让我喝酒！”厉嫣突然发作，起身想要从厉婉的手中抢酒杯，可谁知道她的动作太大了，不小心将桌子上的酒和酒瓶都撞倒在地上。

哗啦啦的声响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穿着黑衣服细碎头发的男人往这边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让他注意到了厉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