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花也没有办法教——它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得灵族的文字,每次都是看到图案的同时,脑海里自动出浮现出了其代表的意思,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别人认。
雪兰看得多了,也会想着自己去实践一下,往往都是自顾自地在花丢在地上的那一堆东西里面翻找,花也不去管,就随她去。
“看。”
花正埋着头翻书,雪兰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抬头看过去,就发现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一身用兽皮缝制的长袍。
虽然还很简陋,但是依稀能看出个原本的样子。
似乎前两天就看到她拿着一堆碎骨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现在想来,大约是在磨骨针?
“衣服。”雪兰用手捏了捏身上那一件用妖兽皮缝制的长袍。
现在想来,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没有穿衣服来着,只是花一直都没有在意。它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除去工艺之外,在简陋程度上比雪兰的这一身也不遑多让。
这要是让婉儿看见了,指不定得被指着鼻子说教一顿。只是这里也找不到其他的衣服了,难不成还得和雪兰一样找兽皮自己做一件?
在缝纫这一方面,花还不一定能比雪兰好呢。
就在花分心这样想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生了变化。
那原本纯白一片的短衫,其中的丝线像是春雨后的藤蔓一般开始蔓延、组合,不过几息之间,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
与花刚才在脑海里想到的衣服外观一模一样。
还有这种操作?
花讶异地看着这原本平平无奇的衣服发生的变化,旁边的雪兰似乎也有些惊讶,微张着没有血色的嘴,伸过手来就要扯花的衣服,只是扯了几下,并没有扯动。
这衣服的质量比花想象中要好很多。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花烦闷了多日的情绪稍微有了一些好转,重新投入对书页的找寻之中。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三个多月,花才终于将所有的书都整理了一遍,并且和预想中的一样,这样的单页共有十七张,对应的是那不知从何时流传下来的剑法十七式。
点、崩、撩、劈、刺、拦、挂、托、绞、削、压、云、抹、截、带、斩、架。
十七张单页被整齐地摆放在一排,按照以上顺序排列着,纸面上是用手绘出的剑招图案,画工平平无奇,旁边注解的文字还有些难看——一看就知道是夔亲笔写的。
也不知道他批阅奏章的时候大臣们会不会暗地里说他字难看这件事。
花就这么盘腿坐在前面,撑着头思索着;雪兰学着花的样子,也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有可能什么都没想。
剑招确实是找齐了……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想错了,这个剑招和离开的方式并没有什么关系?
那自己浪费的这三个月不就成了水字数……不对,不就成了白费力气了吗?
花在这里沉思苦想了许久,旁边的雪兰似乎是坐着觉得无聊了,又爬起身来,跑到一旁去拿起花留下的那柄飞剑一招一式地练了起来。
在这个基本没什么娱乐方式的地方,这似乎是她用来打发时间的方式——因为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雪兰似乎并不能理解话本里的那些故事——看到雪兰这么努力,倒是让宁愿坐在地上发呆也不多学习一点的花有些汗颜。
然而当雪兰开始练习的时候,这些剑招的单页却出现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