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得尽量把噪音降到最低,所以我爬起来相当缓慢,每走一步都得四下张望好一会,生怕有人突然窜出来。好不容易翻到屋顶上面,就见左前方有一个大烟囱,手电照过去能看见烟囱内壁被熏得漆抹乌黑,在屋顶的另一侧地上,有一块方形盖板,旁边放着几块红砖。
我上前拉了一下,盖板也是从里面锁死的,而且还很牢,我有些郁闷,此时真的很想一脚上去把它给踹开,可是又怕屋内有人,这就有点难办了。
眼下就只有那根烟囱了,我走到跟前,发现烟囱挺宽,大致估算了一下,从这里进去应该戳戳有余。
我掏出一根绳子,将包固定在脚上,然后整个身子从烟囱一面上的孔洞中钻了进去。刚一进到里面我就有些后悔了,一股煤砟子味扑鼻而来,四周全是油渍,稍微动一下就粘的我满身都是,好在这些油烟上面覆盖了一层灰,不然那感觉简直让人恶心死。
我缓缓下到底部,这里是一个非常狭窄的空间,横向走了一小段距离,就遇到几块比较松动的砖石挡住了去路,我费力的踹开,就进入到了灶膛内部。这里堆满了炭灰,还有一些没有烧尽的干柴,一侧开了一个小洞,那是用来丢柴火的。
在灶膛的上壁有两个大洞,没有摆锅,我便缓缓挪到那下面,吃力的站起身,半蹲着探出个脑袋。
入眼是一片黑暗,我打着手电四下照了照,这里的确是烧饭的地方,旁边就是座柴房,只不过这里似乎很久没人使用了,锅具散落一地,凌乱的碎柴随处可见,灶台上的瓷砖也已经破损,放眼望去,这里一片狼藉,就像是被人洗劫过一样。
我确定了此处安全,才小心的爬了出来,简单拍去了身上的灰渣,就向着一座门走去,那里应该是通往大堂的。
出了门,左边是一个小的洗浴间,右侧则是一段楼梯,直通向二楼,往前则是一个比较大的厅堂,为谨慎起见,我没走楼梯,先把一楼的情况摸清楚再说,这样遇到紧急情况可以方便逃跑。
大堂的一侧供着神像,中间则是一张大的木桌,上面布满灰尘,可是除了这张木桌就再也没有其他的陈设,连椅子都没有,我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穿过大堂就来到了正门,门上的插销和木栓紧锁,在我的左右两边应该就是卧房了。我将门上的插销和木栓取下,做好了随时逃脱的准备,然后悄悄走到左边的门外。
门虚掩着,轻轻推开,倚着门框我谨慎的探进头去,一瞬间,一股奇异的酸臭味袭来,这难道是李叔曾经说过的云岭尸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