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也不知道怎么的，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就开始有点认不了人，连我都很难认出来了，要很长的时间，也很爱睡觉…”

楚雨凝不知道要说什么，她觉得陈奶奶的身体也就最近这几天的事情了，陈敏脸上倒是没有太大的表情，有点淡定，淡定的甚至有点过头…是真的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吗，楚雨凝没多想，“…嗯…年纪大了，健忘也是正常的…”

陈敏嗯了一声，坐在旁边，楚雨凝有点不知道要干什么，也坐在旁边，“奶奶，你身体…还好吗？”

“好？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啦…我儿子怎么样了，他在医院…还好吗…”陈奶奶有点清醒，但眼睛依旧涣散，居然提到了陈明，楚雨凝看着陈敏，陈敏似乎没有要开口的意思，看陈奶奶期待的看着自己，“…你儿子还好吧…医生那边说了，可能最近几天会醒过来…”

“你想见你儿子一面吗？…”

但是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要是在去的路上还是回来的时候，出什么意外的话，楚雨凝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儿子…要清醒了吗？…”

陈奶奶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突然发出了一声感慨，“…醒了，就会有很多事情…这个世界上，无非就是在等着个死亡罢了…”楚雨凝愣了愣，陈奶奶声音很轻，轻到楚雨凝都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没什么…”陈奶奶没有要说第二遍的意思，“算了吧，我年纪大了，去看他，也挺不方便的，也只是给你们带来麻烦罢了，还是算了吧…我儿子…听天由命吧，我知道强求不得的…”

是了，强求不得了，只是…陈奶奶难道心里一点不舍都没有吗，当然，不舍肯定是有的，只是为了不让他们麻烦，所以才…“没关系的奶奶，就算是了却你最后一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