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对萧正的警惕微微有些不悦,不过心里也是理解,谁在这样的境况下都会小心翼翼,何况萧正这么聪明的人呢。
虽然没责怪萧正,但是这样的酒宴喝起来实在索然无味,所以秦琼提醒了萧正几句便起身告辞。
萧正急忙拉住秦琼胳膊,然后退步一揖到地,“萧正小人之心,请叔宝兄见谅!”
“萧郎君不必如此。”秦琼拉起萧正,“秦某理解,此地却非讲话之所。”
“小弟心中疑惑比叔宝兄只多不少,可是现在说来,只是徒增烦恼而已,日后你我定有把盏言欢之时,到那时,小弟定会知无不言!”
秦琼点了点头,“也好,日后你我兄弟再一醉方休!”
秦琼走后,士兵对萧正的看管松懈了不少,萧正领着赵婉、小蛮和三个妹妹在附近溜溜弯也并不阻止,只是随行监视,走的太远了才会被阻拦,但言语上还算客气,至此,萧正才明白秦琼确实出于好意,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
这样的日子实在煎熬,萧正和赵婉数着日子挨到五月下旬,总算来了消息。
刘炫亲自领着内史侍郎萧瑀府中的一个仆从,到历城拜会张须陀,说萧侍郎召萧正前去拜见,张须陀甚为疑惑,萧瑀召见萧正?这从何说起?
刘炫手捻须髯道:“事关重大,还请张郡丞挥退左右。”
张须陀更感疑惑,不过还是挥退左右,只留秦琼在侧。倒不是他怕刘炫有什么非常举动,实在是有些不以为然。
刘炫看了看秦琼,从包裹里拿出十几个活字,一边给张须陀演示,一边讲解道:“这便是萧正发明的活字印刷,已经秘密着人交给了萧侍郎,由萧侍郎呈献给圣上。”
“张郡丞,你当知道这活字印刷意味着什么,此术定能打破世家门阀对书籍的垄断,贫民子弟也便有了希望。”
刘炫面带严肃道:“张郡丞、秦将军,此事仅寥寥数人知晓,黑松山上几个工匠也被严加看管,二位可莫要走漏消息,老夫以为,圣上得到此术定有安排,若是被世家门阀知晓可就不妙了。”
张须陀和秦琼看着眼前十几个木活字,看着纸张上印刷的清晰字迹,心中异常震惊!对科举的意义他们自是知晓,对世家门阀对书籍的垄断更是心知肚明。
没想到萧正居然发明的了印刷术,短暂的震惊过后,张须陀让刘炫收拾好木活字,然后差人去带萧正。
萧正到太守府见到刘炫急忙上前施礼道:“劳烦恩师前来,弟子罪莫大焉。”
刘炫摆了摆手,“无妨,老夫还走的动,萧正,活字印刷术已经交给了萧侍郎,眼下萧侍郎差人召你去涿郡,为师是来送信的,也是来求张郡丞能行个方便。
张须陀听罢不由苦笑,自己还有什么理由阻拦?
算了,既然萧正与萧瑀搭上关系,日后之事谁又说的清?
张须陀点了头,萧正终于得以解脱。
车驾离开历城后,萧正只觉天很蓝,云很白,风很柔,花很香。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不是没道理啊。
不过想想还要北去辽东,心情又有些郁闷。
众人返回黑松山后,萧正亲自把刘炫送回家中,见先生和师母身体无恙,才返回自己的院子。
回到自己家,疲惫的身心得以放松,夫妻二人恩爱的气力都没有,一夜酣睡。
第二天中午,萧正神清气爽来到新柳寨和杨文昌等人商议去辽东之事。
许仲林笑道:“寨主去辽东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