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王崇礼府邸后,熊二毛问道:“哥,那姓郑的我看挺老实,可这姓王的挺不是东西,他会不会说话不算数?”
“不会的!”萧正解释道,“这王崇礼很是看中名声,当是值得信任。”
“唉,我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且也没指望和他们化干戈为玉帛,不敲白不敲!”
凌敬也笑道:“寨主不为虚名所累,也是难得!”
萧正说道:“实惠最重要,虚名又不当吃不当喝的,眼下来咱们地界的流民越来越多,仅这一块就是一笔巨大开销,不想辙怎么行。”
凌敬点点头,“是啊,安置流民耗费巨大,寨主为一家之主,也甚为不易啊!”
“凌兄,这益都其他官员也在这太守府吧?”
“对,太守府分为两个区域,前面是府衙,后面便是官员居所,怎么,寨主还想继续?”
“不,其他人与郑、王二人不同,咱就不敲了!”萧正道,“凌兄,新柳军要发展离不开人才,小弟想礼贤下士一回,去拜会拜会这些官员,尽量留住他们!”
“善!”凌敬抚掌大笑,“寨主英明!”
“哈哈,你是怕我继续敲竹杠?凌兄请放心,小弟不会被钱财迷了眼睛!”
二人说笑着,再次转回太守府门前。
这次俩人拜访的是北海郡郡丞庞茂,萧正差熊二毛前去叫门,他和凌敬则在台阶下等候。
庞茂听说萧正和凌敬来了,命管家快快有请,他则在院中等候。
管家领着萧正和凌敬进了院子后,庞茂上前施礼道:“萧寨主,凌先生,二位大驾光临,庞某未能远迎,还请恕罪!”
萧正以礼相还,“哪里哪里,庞郡丞客气了,萧某二人冒昧来访,叨扰了!”
庞茂扶住萧正道:“萧寨主,凌先生,不必多礼,快里面请!”
几人进了中厅,仆人上了茶汤。
萧正首先问道:“庞郡丞,新柳军可有滋扰贵府?”
“萧寨主客气了,新柳军军纪严明,与民秋毫无犯,萧寨主治军有方,庞某佩服!”
“庞郡丞谬赞,萧正惭愧!”萧正谦虚一句,正色道:“庞郡丞,此番萧某冒昧来访,乃有事相求,唐突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哦?萧郎君但讲无妨,只要庞某办得到,岂敢不从!”
萧正点了点头,道:“新柳军草创,别的都能暂时坚持忍耐,可唯独这缺少人才一项,实在让萧某头疼。眼下,萧某希望庞郡丞能屈尊到新柳军,助萧某一臂之力可好?”
“这......”庞茂有些犹豫。
凌敬道:“庞兄正值壮年,又德才兼备,现在归于林下,岂不可惜?”
见庞茂一脸为难,萧正便道:“庞郡丞有何为难之处但讲无妨,若是想回归原籍或是去往他处,萧某绝不会强加阻拦。”
“唉!”庞茂叹了口气,道:“不瞒两位,庞某原籍魏郡临漳,大业七年,张金称揭竿而起,此贼凶残狠辣,杀戮甚重,尤其对一些富裕人家,更是毫不留情,魏郡和武阳郡一带深受其害!”
“若不是庞某家中管事见机的快,提早离开临漳,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这原籍庞某怕是不能回去。”
“那庞郡丞的意思?”
“庞某膝下两子一女,次子和小女年幼,就在府中,唯长子卿恽现在东都军中,某便想去东都,可又不知东都是何情况,沿途是否顺畅,因此,倒是让庞某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