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矩进言道:“陛下,看来萧正手下也有能人啊,老臣以为此事必须做出调整,而且必须要和王伏宝将军商议一番才是,不能瞒着他了。”
窦建德顿时明白裴矩的意思,点了点头,“是啊,朕也不想为难弟兄们,可事情实在没办法啊。”
曹旦不太高兴,道:“陛下,你别忘了,现在你是皇帝,他是臣子,哪里来的不情愿一说?”
“不是我在这里背后议论人,这些年王伏宝功劳是不小,可也越来越骄狂无礼了,前番居然当着你的面与萧正拉关系,显然没把你放在眼里,甚至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这次正是他表忠心的时候,还能推三阻四不成?”
崔君肃说道:“陛下,王伏宝是咱们自己人,和萧正不过是私情,他怎会公私不分?”
“萧正乃是王伏宝将军夫人的恩公,与王伏宝将军并无直接关系,两者也素无交情,为陛下大计,相信王将军会理解的。”
刘黑闼也劝说窦建德,“是啊,陛下,再怎么还能比的了陛下的千秋功业不成?王伏宝若是连这都不懂,那还算哪门子臣子!”
“也好,那就召王伏宝前来,朕亲自和他说。”窦建德做了决定。
王伏宝不知陛下突然召他有何要事,急匆匆赶往皇宫。
到皇宫见到窦建德,王伏宝急忙上前施礼,“末将参见陛下。”
窦建德上前将王伏宝扶起,道:“贤弟不必多礼,怪我政务繁忙,你我兄弟很久没在一起饮酒了,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陛下,末将...”王伏宝被窦建德的热情弄蒙了。
窦建德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按到座位上,“哥哥还有事和你商量,且坐下说话。”
王伏宝说道:“有何吩咐,陛下尽管直言,末将自当效劳。”
窦建德转回自己座位,沉吟着说道:“唉,此事朕很为难。”
王伏宝起身离座,单膝跪地,抱拳说道:“陛下但请吩咐,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窦建德叹了口气,“也罢,伏宝,你起来,待为兄和你细说。”
王伏宝起身落座后,窦建德说道:“伏宝,萧正在渤海郡屯集三万重兵,新近又调派大批人马,恐怕要对我军不利,朕十分为难啊。”
“请陛下放心,我与萧正并无私下往来,至于恩情,自然比不过公事重要,若要讨伐萧正,末将愿为先锋,为陛下建功!”
窦建德大喜,道:“哈,如此这般,朕就放心了。”
“不过,并不需要你亲自带兵打仗。”窦建德话锋一转,道,“而是要演一出诈降计!”
“诈降计?”王伏宝有些疑惑。
“对,且听朕细说。”接着,窦建德就把先前商议的计策告诉了王伏宝。
王伏宝听罢心里十分恼怒,如果真刀真枪的打仗,各为其主,王伏宝不会顾念私情,可明知道人家对你有恩,你不报答不说,相反还要利用人家的重情重义,利用人家的念旧,这岂是大丈夫所为?又如何对妻子交代?
可是王伏宝也不傻,现在窦建德身为一国君主,和你商量是看得起你,拿了你的家小,你照样得乖乖就范,除非你什么都不在乎。
心思电转,王伏宝稍稍犹豫了下,道:“陛下,此事末将可以应允,但有一事相求,还望陛下准许。”
见王伏宝答应用诈降计,窦建德十分高兴,道:“贤弟有事尽管道来。”
“陛下,末将妻子已有身孕,此事须瞒着她可好?”
“哈哈哈!”窦建德大笑,“伏宝啊,我当什么事呢,看来你们夫妻还真是情深意切,好吧,朕答应了。”
王伏宝大喜,“末将谢过陛下。”
随后,二人又饮了几杯酒,席间,窦建德向王伏宝仔细交代了诈降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