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志忠、李三娃终于捞到打仗的机会,浑身都透着兴奋劲儿,李曾相对好些,但眼中也战意浓浓。
商志忠问牛秀:“大帅,咱们先打哪?”
牛秀说道:“钟山。”
“钟山距离义阳仅有四十里,同样背靠浉水,据斥候回禀,防御也十分严密,你们可得做好心里准备。”
李三娃兴奋的搓了搓手,“大帅,放心吧,打仗咱可从没含糊过。”
牛秀也有提点之意,道:“卢祖尚之所以敢对抗我军,并非其本身实力雄厚,他再厉害,不过也就一郡之地,即便算上义阳,他手下又能有多少兵马,三万?五万?”
“卢祖尚等的是外援,也就是唐军,他死守义阳,就是想除了他的老家之外,再多一根钉子,只要在咱们拔出这根钉子之前,唐军能及时来援,他就算达到目的,在卢祖尚看来,那会儿才是真正的决战!”
“再从卢祖尚兵力来说,他不可能把所有县城都守住,必须要有选择的放弃,但放弃可不等于白送给咱们,罗山没有河流,也没有护城河,按照斥候回禀,应该是被彻底放弃,所以取不取,于战局关系不大。”
“钟山不同,距离义阳仅有四十里,而且也是背靠浉水,修有护城河,卢祖尚不会完全放弃,咱们就先把这颗小钉子拔了!”
商志忠等人齐声应道:“是!”
牛秀面带严肃,道:“李三娃!”
“在!”
“本帅拨给你一万人马,前往义阳城东二十里左右,截断浉水,并守好临时堤坝。”
“啊?”李三娃顿时一脸的不情愿。
牛秀道:“怎么,你想抗命?”
“末将不敢!”李三娃可不敢违反将令。
“李将军,本帅知道你求战心切,但你要记住,打仗可不止动刀动枪,它涵盖了方方面面,于上游截断水源可是至关重要,甚至直接关系到两军的胜负。”
“眼下还未到丰水期,也正是攻城的好机会,此次你率军前往,千万不可大意,可以说,能否顺利拿下钟山,甚至义阳,就看你的了!”
李三娃也是和牛秀比较熟,才敢稍稍赖皮一点,但在正事儿上可不敢含糊。
李三娃一拱手,“大帅请放心,末将明白!”
临近午时,牛秀率部来到钟山城北门外。
此地路宽仅有十余丈,显然难以展开队形,牛秀下令扎下临时大营,士兵开始清理道路两侧沟壑与田地,虽然地里麦苗长势喜人,可现在哪里顾得上,这就是战争对社会的破坏,哪怕你是支纪律严明的队伍,也是无法避免,至多在战后,对老百姓进行些补偿。
钟山守军有殷仲的三千人,卢祖尚又派了一千人,加上临时招募的乡勇,总兵力大概在五千左右,守将两员,殷仲手下的钟山县尉陶归以及卢祖尚派来的李昂。
陶归久随殷仲,知道殷仲不愿与新柳军为敌,可这次,卢祖尚却率兵进入义阳,陶归对此很疑惑。
如果说殷仲真不想让卢祖尚进义阳,别看他人多,那也进不来,老头也不是等闲之辈。
可卢祖尚却顺顺利利的进来了,陶归判断,殷仲并非惧怕卢祖尚,而是不想开罪李唐。
殷仲称病不出已经让卢祖尚大为不快,甚至心存怨恨,殷仲自然不会再四处去张扬,以免彻底激怒卢祖尚而惹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