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正笑着点了点头。
凌敬说道:“其一,继续麻痹周法明,让其以为我军无意以武力攻取其辖地,使其放松警惕。”
“其二,进一步加深萧铣和周法明之间的猜忌,坚定周法明的反叛之心。”
“其三,周法明多了个选择,李孝恭和李靖就不敢轻易相信周法明,而周法明为表忠心,必然倾力攻打萧铣,到那时我军便有机可乘。”
“哈哈哈!”萧正大笑,“知我者,军师也!”
臧君相皱眉想了想,道:“主公,若是周法明转头攻打我军呢?”
“不会,可能性极小。”萧正说道,“周法明一旦选择投唐,必然主动出击,不给萧铣的反应时间,否则,萧铣又怎会放过他,九江、江夏、豫章可都是萧铣的地盘。”
“再则,即便周法明想攻打我军,又从哪里出兵?由蕲春攻打庐江郡,可是要通过大别山,道路崎岖难走,周法明哪敢孤军深入?”
“由永安或者安陆向北,又拉长战线分散兵力,萧铣便会趁机解决内乱,周法明岂不是得不偿失。”
臧君相频频点头,“原来如此。”
凌敬道:“主公,周法明倒是无碍,处于自保,也不会主动与我军开战。”
“但属下以为,要防备李孝恭强令周法明攻打我军,毕竟李孝恭和李靖皆非等闲之辈。”
萧正点了点头,“军师所说我也想到了,此二人文韬武略确实不凡。”
“所以,我才让何谨与来恒去见周法明,周法明的兄长周法尚与来护儿是旧识,二人交情颇为深厚,有这层关系在,李孝恭就会有所顾忌,不敢强令处在观望的周法明不顾自身安危,前来攻打我军。”
凌敬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道:“主公,属下以为,还是谨慎为好,唐军水陆并进,足见其对平定萧铣志在必得,我军连取义阳、汉东,必然引起唐军重视,尤其在窦建德、王世充相继被平定后,唐军必将注意力都转移到我军身上!”
“主公,若是牛秀所部要面对襄阳、周法明两路敌人,兵力就略显单薄了,属下以为,万不可大意。”
萧正面带沉思,点头道:“军师所虑倒是提醒了我,这样,我即刻下令,让程咬金所部由淮安南下与牛秀汇合,同时以护卫队的名义,向义阳增兵五千。”
攻取洛阳后,凌敬很担心萧正志满意得而变得骄纵,甚至独断专行,现在看萧正依然从谏如流,凌敬心中甚喜,道:“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我军将更为稳妥。”
萧正面带严肃的说道:“凌兄,我军起于微末,于千难万险中走到今天,是牺牲了无数将士的生命才换来的,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后,若是我有不对、不妥的地方,还请凌兄一定要当面指出来,萧正感激不尽!”
见萧正如此坦率至诚,凌敬和臧君相等人深受感动。
凌敬躬身施礼,道:“得遇明主,凌敬之幸也,臣定当谨记主公教诲,不敢有忘!”
臧君相等人也齐齐施礼,“定当谨记主公教诲!”
萧正伸手相搀,“诸位快不必多礼。”
到段康身前的时候,萧正不由问道:“段康,我看你一路似有悲痛之色,可是有心事?”
段康回道:“扰了主公心情,是段康的罪过,可是属下实在忍不住,尤其见到我们终于进了洛阳城,属下总是想起老谢他们。”
“老谢?老谢他们怎么了?”